能全身而退,何况是我这等逊色不少的修为,压根插手不能。」
「你说云少侠能胜么?」
卫西武双眉紧锁,频频看向木匣里的四枚走珠。
「别问我,你若当真不确信,还会找上门去?」刘澹一笑,「别地的功夫,卫兄可别朝我使劲,倒不如多想想这三手布局下来,究竟能否在京城中寻得立足之地,再去多想不迟,算算时日咱这位天子圣上已是将事做得齐活了,我也该去京城外头瞧瞧,毕竟还有第三份大礼拱手奉上,因我毁了一处酒楼,白吃白喝好些日子,这人情如何都要还上点。」
落风台里的老者才归别院不久,屋舍中数柄上讲究的刀剑齐齐震动,到头竟是尽数悬在当空,风驰电掣引出门去,如蜂蝶逐花流星赶月,忽然之间踪迹全无,凭老者的修为仅是护住那柄能在夏松兵刃总榜里排在前十的名刀,其余刀剑则尽数离去,汇到站在落风台下的刘澹掌中,剑柄当甲,刀刃为钺,在这重新飘落下细雪,大风掀檐的深夜里抬步离去,一瞬出城去。
五尺境里云仲剑指破去赵梓阳全身重缚,无论内气大阵还是铁索连环一并破去,似乎重重困束于赤龙所引剑气之下,不过强弩穿缟一击即散,饶是灰衣之人亦是出手,从正南北两地涌出无数兽傀,与殿外立身的已死修行人齐齐动手,照旧未能拦阻得了赤龙逞凶威,庚金流火气铺满半座皇城,草木宫阙崩毁,褐衣者即使险将牙关咬出血水来,应对得亦是奇勉强,本来周身饱满无缺剑气经赤龙神通强压之后,虚淡大半,内气亏损更是使得剑气难以为继,此刻再抬头望向飞檐上稳坐如初的那身白衣,愈有胆寒之意。
因为那个携赤龙而来的白衣年轻人,纵使递出无数神通来压得两人不敢抬头,内气似乎依旧如大江长河,源源不绝,不显半分颓势。
「五境?」灰衣之人面皮尚算淡然,仰头去看飞檐上的云仲,「天底下无不透风的墙,高手数目我自是心中有数,但放眼夏松与周遭几地,并无有你这般年少的五境,况且你我并不相识,若你要将此人带去,带去便是,这五尺境本来就不是为等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魁门向来不记恨旁人,不如就此化解,如何?」
而云仲却是笑着摇头,说起些不相干的话。
「从前我本事低微不济的时候,遇敌遇不平皆要拼上性命,不晓得在鬼门关前叨扰过几次牛头马面阎王爷,最终虽是侥幸没死过,但也落下不少亏空,要么是炸碎丹田,要么就是毁去近全身经脉,有机会人家的刀就比划在我脖颈上,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但得此福缘过后,却是心思明了太多,人间无人配得上决断他人生死,我也不例外,可既是有讨债的本事,即使别人不说个好字,做这事应当也挺快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