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很轻,伴随着布料落地沉闷的稀碎声,抬手褪去青竹簪,长发散落摇曳,在末端打了个旋。
一身素白的里衣,赤着脚朝着床铺走去,膝盖跪到床被之上,将那一团徒儿困住,声音依旧温柔道:“芙儿,为师不可能放下你不管。”
“傻芙儿,从捡回你那刻起,为师便不会不管你,除非陨落…”符清满目清明,眼里带有的是一种复杂的,比责任更深,比亲情更浓的情绪。
但,那还不是情爱。
灵芙没想到师父没有走,她眼眸有些婆娑薄红抬头看去,符清依旧是那样的温柔清雅,是一道抓不住的檀香,琢磨不透的墨韵。
“师父…”她不敢想对方会有一日为自己俯首,更不敢有未来设想,但此刻她就这样跪胯在自己身上,如同仙子落凡尘一般。
那样的不可思议。
脑海里的欲念折磨愈深,灵芙甚至觉得是自己的幻觉,在自我折磨着自己。
她怎么可能会……
“您…是假的吗?”灵芙眉头微蹙,唇上咬出血渍,在问话之时顺着唇角落下,如同杜鹃啼血。
符清微摇了摇头,眼里是怜惜看着唇角,拇指抚上去,用灵力治愈伤口,“不是。”
“您…定是假的…”灵芙眼神涣散开来,透着一股无法抑制的痴迷,却无法抚开眉头肉眼可见的哀伤,“师父…对不起…徒儿没用…”
“芙儿很好,是为师不称职。”符清揉了揉徒儿的眉心,终于是按平了一些。
“师父…您能再摸摸我吗?”她对此一窍不通,就像是蒙上眼睛的小鹿,到处乱窜着那股热潮,靠着不断地碰壁尝试,寻找到离开的小径。
符清顺着她的话,手背轻轻拂过面颊,将热度稍降低一分,换得徒儿一个痴痴的笑。
“您上回这样…还是一百七十余年前…”她记得清楚,那日是面上生了痘,符清为了哄她不难看,用着膏药给她轻轻拂面。
每一寸,每一厘……
如今日这样,带来清凉与更加反噬磅礴的燥意,她带着哭腔忏悔:“师父…我有妄念…”
“师父…对不起…”
“师父…我…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