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好一个别无二致,果然人善被人欺

人人都说他该当皇帝,人人皆道他要成为明君。

可谢瑾瑜熟读圣书,却不懂天下之人有何应保护的意义,管理朝政又有什么意义。

他只知道,这层来自于他人的期盼,让他水深火热。

鞭子抽在身上太疼了,地上的雪层太冷了,旁人的眼神也犹如恶虎捕食,他们都像是在揣摩一个货物的价值,将他架在了最高处火烤。

无趣,什么都很无趣。

他不在乎世人的死,世人不曾爱过他,他又凭何去爱世人。

他只是想和疼爱他的兄长在一起。

就足够了。

所以他不需要名垂千史,什么建安盛世,皆为虚言。

谢瑾瑜伸手揽住谢承泽的后腰,逼得他无法逃离开这逼仄的空间,右手抓住他的手腕,修长而冰冷的手指死死撬开了那只紧攥的拳头,一根又一根,将里面藏着的纸片夺了出来。

“二哥,你知道吗?你的演技真的很差。”

心思稍微深沉之人,都能轻易看透你的伪装。

他是,盛世淮也是。

所以你才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谢瑾瑜收回了手,打开那折叠的信纸,看到了上面属于沈渊的熟悉字体。

“第二道圣旨,陛下为你我赐婚,太子方可登基。

承欢殿失火,太子伪造你葬身火海,以此毁掉赐婚。

切记,太子与臣别无二致,不可过柔以对,以防伤身。”

谢瑾瑜冷冷地嗤笑一声。

好一个别无二致。

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对二哥的情感,也和沈渊一般寡淡平凡、处处可见。

“二哥想嫁给沈渊?”谢瑾瑜将信纸攥成一团,随手扔在了木桌上,继而眸光深沉地望着谢承泽,“可惜,孤决不允许。”

谢承泽:“……”

我觉得你和建帝不愧是父子俩,真的都很离谱。

一个搞强制囚禁,一个搞强制赐婚。

没一个人问他愿不愿意。

果然人善被人欺。

下一句是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