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边,他更是要费尽心神,细心操控殷明,去跟宋家的人商量着要怎么谋害自己。
这样想想,倒还真有几分头疼。
——
宣城。
宋家。
“你最近准备策反庄冥的两大护卫之一?”
“不是最近准备,而是早有准备。”宋天元淡然说道:“殷明这一步棋,将是断绝庄冥所有后路的一步,必要时候,定教他万劫不复,性命不存。”
“乾阳和殷明,是最早跟随他的护卫,也是他手下武功最强,同样最为忠诚的。”宋家老家主沉声说道:“当年和庄冥争斗,我也曾想过策反这一步,但却无从下手。”
乾阳和殷明,这两尊高手,自庄冥入世以来,就跟随在侧。
两人功夫极强,深不可测,开碑裂石之举,不过随手而为。
二者自出道以来,未逢败迹,更不知替庄冥拦下了多少刺杀。
十三先生庄冥,病弱之身,白手起家,在无数明枪暗箭之下,能够创下这浩大的产业,也亏得这两位护持周全,并得以震慑各方。
淮安十六府,这两大武道强者名声,亦是极为显赫。
如果单单论起武林中的名声,他二人还比庄冥更高。
但是谁也想不透,手无缚鸡之力的十三先生,当年甚至也是一穷二白,又是如何能够降服这两位深不可测的武道高手,收为己用的?
正是因为想不透,才没有人胆敢尝试策反。
“我从来不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决定出手,便是有十足的把握。”宋天元含笑说道:“爷爷,我辈中人,运筹帷幄,本就应该让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你真能让殷明叛变?”宋家老家主沉声说道:“照我推测,他和乾阳,应是庄氏商行之中,对庄冥最忠诚的人。”
“忠诚之所以忠诚,只是因为让他叛变的分量还不足够。”
宋天元说道:“我之前便查过了,庄冥近些年来,倚重那些后来收服的属下,却一直把这两个最初收服的强者放在身边,只当护卫,大材小用,而不能委以重任。”
“甚至于,就连偶尔的赏赐,都基本没有乾阳和殷明的份额。”
“或许庄冥心中,视之如手足,自认为不必赏赐这些小恩小惠。”
“可他再是聪明,也轻看了人心之复杂。”
“但凡是人,长久受到如此不公的冷遇,难免心生不满。”
“哪怕是兄弟手足,都难过这一关。”
“当时我查知此事,便有了谋算,不过最初之时,也未有打草惊蛇,先以三次隐晦间接的手法,稍加试探。”
“那乾阳木讷,宛如蠢货,而唯有殷明,确实心有不忿。”
“我隐晦试探三回,到了第四次,才表明身份,许以重利,策反于他。”
“对于此事,我经过多次试探,已具有十足把握。”
宋天元微微一笑,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