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昨日回来你跟我说,岑妙心脸色不对的事儿么?昨个是没睡好, 今儿又是吃坏了肚子,这也信那也信,干脆帮她想几个日后肚子大的遮不住的理由算了!省的她怀着孕还要劳心劳神的想办法糊弄咱们。”
陆芸憋着一肚子火回到安澜院,奶娘抱着儿子过来说话儿,陆芸瞅见襁褓里睡得正香的小鼻嘎,伸出两根手指揪起儿子的肉肉脸。
咬牙切齿“儿子,你爹百发百中,厉不厉害?”真是绝了,酒后乱性的嫌疑还没撇清,孩子已经揣上了。
奶娘已经被贵人的种种行为吓得僵了半边身子,采荷一脸心疼的拍开主子的爪子,还好还好脸上没痕迹。
刚得知消息大吃一惊的周伯礼,顾不得等着回话的下属,撩起袍子就往安澜院跑。抱着小公子出来的奶娘满心委屈,瞧见世子爷下意识想往前凑,就见金尊玉贵的世子殿下风一般的从身旁刮过。
下一刻,只听正房的门“砰”一声,从内关上了。
“哇——”襁褓里的小公子大声表示抗议,董妈妈见怪不怪麻利的拉着奶娘进了屋子。
屋中,陆芸撸起袖子,眯起双眼“你说你没动人家,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周伯礼有口难言,无力辩解“阿芸,此事实在蹊跷,先请大夫去修竹馆瞧一瞧吧?万一时间对不上——”
陆芸冷笑“周伯礼,我就再信你一回,否则咱们校场见吧!”
唤来陈妈妈简单交代了几句,陆芸带人直奔修竹馆。修竹馆院门大敞,守门的婆子看见这么多人被吓了一跳,急忙行礼。
岑妙心脸色比之刚才又难看许多,看见陆芸的脸色她垂头行礼。
陆芸冷着脸径直坐到堂中“岑姑娘,王府并非请不起大夫。你多日不适若是怕麻烦,正巧我院中有位擅长医术的妈妈。陈妈妈,替岑姑娘请脉吧。”
岑妙心自知避无可避,陈妈妈和采荷一左一右将其扶到椅中坐下。
陈妈妈从随身的小箱子里掏出一方瓷枕“岑姑娘,请您伸出胳膊搭到这方脉枕上。”
岑妙心惨然一笑,直接承认“郡主娘娘,我确有身孕,这脉就不必请了。”
陆芸看她一眼,语气不容拒绝“岑姑娘,你多日不适,还是请脉看一看对你和你的腹中胎儿都好。”
岑妙心目露哀求 “郡主娘娘,可否屋中请其他人暂避。”
陆芸皱眉“陈妈妈留下,其他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