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买给她。
尤文医带着饴糖,站在惠府门前却犯了难。
她是女眷,他是外男,怎么才能光明正大地拜访呢?
哪有外男去拜访人家未出阁的姑娘?
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
要是去找惠知楼那不是麻烦吗?绕了个弯子。
他尤文医一向不喜欢麻烦。
没办法,简单点儿好。尤文医绕到后门,遮了面,翻墙进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上次大概都认清路了,他没费多少功夫就潜了进去。
这次惠知芊正坐在书案前写字,一笔一划,恬淡安宁。
丫鬟柚衣趴在一边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眼看就撑不住了。
尤文医的轻功很好,踏步无声。
他走到了惠知芊身后她都没发现。
尤文医一种恶趣味涌上心头。
他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放在了惠知芊脖子上。
惠知芊愣了一下,缓缓放下了笔,转头看着蒙面的尤文医。
尤文医反而被这一眼看得很尴尬,恶狠狠地瞪着她,想吓唬她,水果刀又更靠近了几分。
然而惠知芊只是看着他,一副呆呆的模样。
看得尤文医实在有点儿尴尬,又有点儿无语。
他的心理素质还是不够强啊!
尤文医放下了水果刀,轻轻坐在了她的对面。免得吵醒柚衣。
他揭下了面巾,将饴糖放在了桌案上。
取过纸笔,在宣纸上工整地写道:开个玩笑,姑娘见谅,上次唐突来访,这次显然更加唐突,但我是真心向姑娘道歉,思来想去并没有办法堂堂正正地拜访姑娘,只好以这种直接的方式,放心不会有其他人知晓,也不会连累姑娘,带来饴糖,给姑娘赔罪。
尤文医写完,将纸转向她,移到身前。
惠知芊看着纸上工整的楷书,读了起来。
他将包装着饴糖的牛皮纸打开,递到了她的身前。
抬眼看着她的面容,明明是一个这么姣好的姑娘,她安静坐着就让人那么舒心,仿佛一幅画卷一样。
惠知芊看完抬起头,尤文医当即挪开了视线。
她看了一眼饴糖,一手簪花小楷,在纸上写道:我非孩童,无须如此,无须道歉。
尤文医看着纸上娟秀的小楷,心里不禁触动了几分。
她的字,她的画,都像她一样安静美好。
正是画中看心境,字中看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