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医哪是正经摆摊的,又不会揽生意,只是在等人罢了。说实话其实他也没有底,南宫城有两袖清风阁的人吗?
刚好此时又是正午时分,外出的人不多,但是他总得试试,万一有人呢?
另一边,南宫韵竹此刻正在亭子中一只手托着香腮发呆。
苏暖来看过她之后便大刀阔斧地查了起来,房里查了个遍,又火急火燎地查府里,查为何今日她会来韵竹房中。
可是查到的时候,涉事的人都已被处理干净了,只找到几具冷冰冰的尸体,早便死在了昨夜。
不得不感叹背后之人的狠辣和果决。
而南宫韵竹在母亲离开之后就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发生的事一遍遍地回荡在她的脑海。
她与他的触感这么真实,这是她第一次接触一个男人。
忽然之间,她变得惶恐,倏尔,她又平静下来,顷刻,细细的一弯柳叶眉微微皱起。更多的时候,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发呆,好像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尤文医为她立誓的时候,她才第一次正视这个男人,正视自己,但是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之前,尤文医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一个路过的江湖人,最多是两袖清风阁阁主。
可是当他为她立誓之后,他的模样才真正变得清晰,她开始好奇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朝露剑主,当代剑首。
她想了很多,但是似乎又什么都没想,只是早上发生的事顺其自然地就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想。
她就这样待了一上午,连午膳也只吃了一点点,后来还是红叶看不下去了,说道:“小姐,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吧,就当散散心。
南宫韵竹,她还不知道,一场她的劫数正在席卷而来。
尤文医在城里摆了一个多时辰的摊,还算幸运,终于等到了来人。
来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妇人,生得很耐看,提着一个篮子。
她小心翼翼地掩嘴说道:“两袖生花?”
尤文医愕然地点了点头,“你是?”
难道权阁已经发展到连年轻妇人都纳入了吗?尤文医都觉得有点儿难以置信,而且这一看就是普通百姓。
清风问名,两袖生花,这是权逢设置的暗号。
妇人问道,“你是谁,找两袖清风阁的人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