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岚无月看出来了对方的心思,嘿嘿笑了起来,其实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谁都不能告知。
这个事情怎么说都可以,但是一旦宣扬出去,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就不得而知了。
他秋亦岚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所以一旦听了夜岚无月这番话,就算是上了贼船了。
“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你有进组织的命,你命牵星辰。这种能力你进了组织之后,也能看得到别人身上有没有。小白也有,但是绝对不能进组织。”
“为什么?”
“因为……”
夜岚无月没有说完,只是随意的翘起了二郎腿来,用支撑的那只脚点了点地面。
秋亦岚懵了……
他一时没有猜明白什么意思,又似乎大概猜到了什么意思。
不确定也抬起脚来点了点地面,得到了夜岚无月的眼神之后,只感觉浑身都是冷汗。
“你继续说吧。”
“其实遇到白悠然这个人是个纯纯的意外,遇见你也是,遇见竹瑶更是意外……唯独遇见宁青儿不是……我在回皇月都的时候,闲来无事的截到了一只信鸽,知道了皇月都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所以我故意将信封里的封印更改成了我年幼时写出来的,仅有我所知的术式。那天我用柳条破开了封印的阵眼之后,更加确信了这件事情背后的问题。你知道那封信件里面除了对宁青儿所做之事,还有一枚什么吗?”
说着,夜岚无月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枚刻有星星的印章来,指着这枚印章继续解释起来:“这是只有星辰使以上才能拥有的星辉刻印。而那封信件里面的印章比我的还要华丽十足,这就能证明对方的身份有多么重要,重要到能牵连出组织已经开盘的巨变。宁氏家族里面存在着组织的更上层人物,他们在预谋一场革命。而之后我收到的几封信件也足以说明了这个问题。组织现在已经开始分成了两方人马,一部分是旧派分子,听从最上面那位的差遣,一部分是新派叛徒,暗自组建新的团体。但终归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星辰之力。”
夜岚无月指了指天花板,对着秋亦岚继续说道:“我本来在极乐世界的时候,就想了这么多,有叛徒那就杀叛徒,我还是本着旧派成员的身份在做事情。可我见到了几个不该见识的人,我就不这么想了。一个是我和沐灵清在浮世塔里面遇到的孩童,那可是组织的议会执行官,专门负责杀我们这些管理层次的星辰使的。我有些觉得是组织的根部坏了,一棵树要是从根部开始坏起来,那起初是看不到毛病的。你要是说出来毛病,在外人眼里也不过是扯淡而已。因为他们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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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第二个人嘛!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而已,毕竟世界大了去了,谁能既知道这段隐晦的历史,又能亲眼见到本人呢!”
“星脉创始者之一,也是这几千年里面唯一一个被赋予了杀神之名的不死存在。知道他名字的基本都是死绝了,后人称呼他为星月不见君。”
“对,我见到他本人的时候,就是这么个窒息的表情。你猜他什么样子?简直年轻的不要不要的,那可不是灵力易容出来,是完全挣脱了时间和寿命的限制,我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和灵力,这句话是字面意思。也就是说世间灵力和气运已经完全不能影响他了。三个完全形容一个人,还是从我夜岚无月的嘴里说出来,你应该清楚什么分量。那是我从记事以来第一次直视死亡,那种无力的害怕我绝对不会再想体验第二次。”
“所幸的是,他并没有杀我,还让我称呼他为星君。他说我天赋不错,他说他就不是什么奇人。关键的一点来了!他说连成神的门路都没有摸到!”
“神?”
“秋亦岚啊秋亦岚!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那些登峰造极的人陨落于灵王养分之时有多么的不甘心。你天下无敌之人被人当成盘中餐是一种什么心情?那何为天下无敌呢?实力这种事情没有尽头,那什么是尽头呢?术式存在根本,生命存在起源。可为什么实力这个事情,我们从来没有触摸过顶端是什么样子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
夜岚无月激动地站了起来,双眼放光的盯着秋亦岚,兴奋地继续说着:“我在说这个世间天下所不能及之事!神是存在的!”
“你疯了吧你?!”
“组织的大殿里面有一块石碑,就端端正正的摆在正中间,上面写着的是最远的星辰位置,那个位置从记载以来,就从来没有第二个人达成过。就连基本的距离相近都没有,你猜……那个位置到底在哪里。”
“近在星河之边,远在苍天之外。”
“你到底想跟我说明什么?”
“这些事情为什么都让我参与了?有人在下棋,这些事情都不是巧合,截信封也好,见星君也罢。这都是有人在纵横捭阖,下棋人可以是皇帝老子,可以是组织上层,可以是我家那位远在极乐的奶奶,更可以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星月不见之君。而你我都是棋盘上面的棋子。所有的消息都是他们给予我的,所有的事情也都是被他们一步一步安排来做下去的。至于……我想做的是……”
说着,夜岚无月抓起茶杯来,从桌面上挪动到了半空中,随后忽的放手,任由茶杯掉落向地面,而他伸出脚来巧妙的又避免了茶杯破裂的局面。
“我从来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是什么棋盘上面的主角。我只想安安逸逸的躺在戏楼的围栏上也好,屋檐上也罢,听着人世间的喧嚣入睡,看着人世间的熙攘发呆。日落黄昏之时,楼下婆娘喊我吃饭,我翻身落地,喜笑颜开的走进屋子动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