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喃喃细语道:存儿年幼,再大一岁了外出求学也不迟啊!
符楚神情坚定,显然,对此决定,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徐月英的离情别绪,不觉涌上心头,独坐愁城,走到存儿身旁,拉着存儿的手,低呤道:存儿,这一别,不知要多久才见到爹娘,独自一人,出门在外,再也没有人好好照顾你了……
说着说着,徐月英双眼噙满了泪水,大家纷纷散开,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凌晨三更刚过,徐月英就起了床,挑灯里,给存儿密密地缝纫着一件小棉褂,待到五更时,一件细密的、崭新的小棉褂终于缝制好了,心里也多了些宽慰。
宵宿露立,春风沉醉,吹不展愁眉;看窗外,月落星沉,天色依然黯淡,徐月英心想存儿此去,路途遥远,于是,又去精心准备些盘缠。
约莫又过了一二小时,雄鸡一唱天下白,院旁梧桐喜鹊欢呼,庭院炊烟袅袅,邻里乡亲知道符楚将要送存儿外地学艺,纷纷前来送行。
符楚向大家拱手道:任富此次要和我一起送小儿外出求学,因此,家院的安危,有劳乡亲们多多关照了,我符楚在此谢过了。
乡里一位德高望众的老爷,走上前,还礼说道:这些年来,多承蒙将军的威望,以及管家任富的超人武功,才震慑住盗贼,保得一方安宁;此次,将军放心前去,这期间,我等一定会集合家丁,加强防卫;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客气过后,俆月英亲自将小棉褂和点心放进存儿的行囊,千言万语地嘱咐。
长亭折柳,马啸啸,三人骑上马,正欲拍马离去,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人,大声嚷嚷:三位,且慢行一步,待我言明,昨晚我夜观天象,你们此次北去,必有大事发生……
这一嚷嚷,让送行的乡亲们眼光都落到了这个人身上,原来此人就是东城的柳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