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两位大哥,”映淳撑起上身疑惑地回头看:“你们是不是眼力不太好,棍子没瞄准我啊!”
严奉岑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他这个副官真是当的头疼。
刚才在主营内他就听出来了,“二十军棍”说出来,摄政王殿下都差点儿闪了舌头,心疼两个字写在脸上。这要不是因为军棍最少就是二十,他都能说打两下了。
“萧都督,你还真要挨军棍啊?快叫啊!叫大声点儿!你一叫元帅肯定就心疼了!”严奉岑走到映淳身边低声哼哼着提醒。
“哎…哎呀?”映淳趴在刑凳上茫然地试探了一声。
“大声点儿!就像你说我缝针是怎么叫的?”
映淳立刻心领神会,凝神聚力气沉丹田——
“啊——~~——~~!!!”
严奉岑被她吓了一跳,又气又羞地红着耳根低声骂她:“哪有这么夸张!”
喊完这一声映淳一下子找到了感觉,伴随着军棍敲凳子的节奏,扯着嗓子一声叫的比一声凄惨。
“来点儿眼泪来点儿眼泪!”严奉岑还在一旁孜孜不倦地引导。
主营中被蒙在鼓里的萧承煦听到女儿第一声呼痛就已经心疼的了不得,还强稳住心神故作镇定地继续向各营将士进行战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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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对东陵的最后一次进攻,三营兵分三路——”
“啊呀——!”
“山海关已开,虎啸营先行入关——”
“疼啊——!”
“咳!”萧承煦刻意地清了清嗓子,抹了把额上急出的汗:“最后狼啸营随我冲锋——”
“爹爹我不敢了!呜呜呜呜爹爹...”
心乱如麻的主帅把一屋子将士扔在身后自己跑出了主营。
萧承煦冲进行刑的军帐一嗓子喝住两个掌板的:“你们都给我住手!”
可把他气坏了,不知道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就行了吗,怎么还真打!
还不忘恶狠狠瞪严奉岑一眼:“你这副官怎么当的!都不知道拦着点儿!”
发觉自己惊慌失态,萧承煦又清了清喉咙,强作镇定放慢脚步走到映淳身边沉声问:“知道错了吗?”
映淳刚还跟严奉岑交换了个眼神笑的嘴都咧到耳朵根,萧承煦一走过来,马上眼泪噼里啪啦往外掉,呜呜咽咽我见犹怜的哭道:“呜呜爹爹好狠心,我要写信告诉娘...好疼!疼得我都站不起来了!”
“好了好了,爹爹扶你起来。”萧承煦一见映淳掉眼泪立刻心软的一塌糊涂,心慌地走到女儿身边帮着擦眼泪,声调也跟着软了下来。
“哎哟疼的走不动路了,爹爹背我~”映淳可怜巴巴地哼唧着撒娇。
“爹爹背你,乖,忍一忍啊,一会儿找军医给你敷了药就不疼了。”
萧承煦忙不迭地扶女儿伏到自己背上,身材高挑的十六岁大姑娘再戴上一身铁甲,直压了他一个踉跄。
“嗨哟我的腰啊,这小棉袄什么时候都长成大棉被了!”嘴上抱怨着,背还尽量弓的低些担心映淳掉下来。
“谁要军医给敷药啊,我是姑娘家!”映淳抱着萧承煦的脖子偷偷回头朝严奉岑笑嘻嘻地使眼色做鬼脸。
“知道自己是姑娘家还出去闯祸生事!真是一天不够你爹我操心的!”萧承煦背着自家不省心的小姑娘走在回营的路上,还不忘愤愤地说教。
“爹爹~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不可以不生淳儿的气了~”映淳将毛茸茸的脑袋抵在萧承煦颈侧蹭了蹭。
“…记住这次的疼!下不为例!”萧承煦的心早就化成了一滩水,连带着凶巴巴的声调都跟着没了气势。
“那爹爹不生气了,我能吃糖了吗~”映淳趴在萧承煦耳边软糯糯地商量。
映淳可早就看见了,萧承煦怀里揣着的那个纸包上,有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