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潜摇摇头:“西州本家一直看我们不起,连小辈的两个朋友,都敢要求最好的房间,礼数上先不必说,分明是连我父母都不放在眼里。”
心里想着,他向门外走过去:“不过,这次爷爷的八十大寿,即使不求重回宅门,可也绝不能再让他们对父亲母亲呼来喝去!”
一念至此,他迈开步子,往主厅走去。
“先去看看陈泠的两位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名门大派弟子?中洲与西北一直来往不多,特地跑来参加西北一军旅教头的大寿,多少有点反常啊。”
陈潜的爷爷陈震凉,是西北王马肃麾下军伍教头,类似于后世的军中格斗教练,只不过因为资格老、功夫好,多次出生入死,逐渐被马肃重视,最终成为了近似于客卿、幕僚一类的心腹。
陈泠的两位朋友是一男一女,正端坐在厅堂木椅上,谈笑间,自有一股从容气度。
二人俱是面容不俗,服饰相近,都为袍,只是花纹和底色略有不同,他们身旁矮桌上各放着一把长剑,剑柄花纹古朴。
陈潜到来,双方各自行礼,跟着和二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了解了大体情况。
男的叫做江柳,女的名为方晓冉,是和陈泠在大溪西都结识,而后同历风险,引为知己。
“原来这两人来自东边的天枢派,那天枢派位于沿海贪狼山,传言中,和这西北的开阳派同列七剑联盟,这两名弟子看样子应该是入门弟子,这次是出来游历的。”
陈潜心里有了个大概。
“两个人表面客气,涵养不错,但言语间能感到一股傲气,对我多有轻视,应该是陈泠在他们面前说过什么,也罢,我还是离去,省的双方都不自在。”
想了想,陈潜由简单说了两句,跟着就拱手告辞,就此离去。
看着陈潜离去的背影,江柳道:“这人就是陈泠口中那个被困在锁息层多年的家伙吧,倒是有些不凡,看他行路的架子,基本功显然非常扎实,如能遇名师指点倒也可能有些成就。”
“师兄说的不错,”一旁的方晓冉点点头,“这陈潜有些气度,言语里也不见浮躁,不过你我此行可不是来招师弟师妹的,别人的事咱还是少掺和,赶紧搞清楚那东西是不是在陈震凉手里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