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啊!”余桂久急忙接口道:“我就是担心出现这样的结局,才没立刻下令杀了那个带头反抗命令的小子——尽管他是曾经救过我命的家伙。但是临阵抗命是重罪,我没办法了,也不得不想要杀了他!”
最后他说道:“从内心深处说服他们,我跟你学了一招!江少帅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少年英才!”
当全城都动员起来之后,敌方的阵营却始终毫无动静。城外的大军雷声大雨点小,呜呜渣渣地闹腾了半天之后,却并没有立刻发起攻击。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火把都渐渐地熄灭了,整个列好了大队的阵营,似乎也都在逐渐地散去,期待中的凶猛攻击并没有发生。到了后半夜,敌军的整个营寨包括刚刚排列好的队伍,几乎都是一片漆黑,不知道黑乎乎的夜色中他们还有多少人,正在准备干什么。
余桂久气急败坏地跑到西门,见到江小龙就急急慌慌地问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迟迟不动?”
“他们在玩儿心理战!”江小龙冷笑道:“目的就是想要我们紧张恐慌起来,甚至发生内讧、哗变等事件。小场面,不要慌!通知各部,抓紧时间休息,枕戈待旦。最重要的,是让士兵们的情绪都安稳下来。要告诉他们,大家都要沉着镇定。除了监视敌军动向的值岗哨兵之外,其他的全体人员就地休息。敌人不动,我们就不动!”
余桂久被江小龙的大气沉着给震住了,心想这小家伙可真是非同小可啊!在这种压力巨大的场合下,他可一点都没乱。
在这一刻,他从内心里开始拜服起江小龙来。
这家伙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总能在大家都六神无主、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却能一眼就看透事物的本质,然后镇定从容地应对。这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啊!
他真的只有十二岁吗?
一夜无事……
不!也不能说一夜无事。联军的阵营里差不多每隔一个小时,就会传来一阵骚动。有人点起火把,然后就有许多人呜哩哇啦地乱叫一阵,引起城墙上值班岗哨的一阵慌乱。
根据江小龙的命令,城里的大部分官兵此时都睡在城墙下的街道上。他们不卸盔甲,刀剑不离手,真的是枕戈待旦。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有许多人跳起身来,以为是敌人开始攻城了。
江小龙亲自睡在西城门上最高的箭楼里,当值班军官慌里慌张地跑上来报告敌军的动静的时候,他睡眼惺忪地爬起身来,拿起望远镜看了看,然后没好气地告诉那军官道:“以后这种事别来烦我!他们咋咋呼呼的,目的就是想骚扰我们,叫我们睡不好觉!”
这一整夜,联军总是在咋咋呼呼地捣乱,惊扰守城的官兵百姓。
到了次日的大清早,天刚朦朦亮,震耳欲聋的炮声忽然从西北南三座城门外同时响了起来。
期待已久的永州县大决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联军摆在西边的阵营率先发起了攻击。他们的第一颗炮弹砸在了西城门左侧上方的城墙上。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城墙的墙体被炸开了一处深达一尺的凹陷,碎石漫天飞舞。爆炸的威力让城墙上的人觉得,好像整座城墙都在被撼动。
第一声炮响过后,接二连三的炮击开始了,西、北、南三座城门都遭到了轰击。
江小龙急匆匆地从箭楼上下来,躲在城墙上高高的女儿墙后面,仅探出半截脑袋,用望远镜去观察着敌军的动静。
小主,
他的身边只有几个人,都拿着盾牌,紧靠在女儿墙的墙根下,等待着他的命令。
江小龙踮着脚看了半天,发现西面联军的主力部队虽然在城外摆开了十门大炮,但是真正开火的只有其中的五门,其他五门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过了片刻,南门和北门的观察哨相继都派了人过来,报告说城外各有三门炮在轰击城门,其余的大炮一直没有发射过。这也就证明了江小龙所做的结论是准确的——虽然他们摆了很多的炮,但是其中的一些炮是假的,只是吓唬人的摆设而已——联军并没有增加那么多的大炮。
“正面五门,两边侧翼各三门,那么说他们已经有十一门大炮了?”江小龙自言自语道:“难道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们不但修复了所有损坏的大炮,而且还用零配件又拼凑出了一门新的大炮?”
永州县的西门虽然是新建造的,很结实,但是仍然经不起炮弹的轰击。联军炮兵经过多次试射调较之后,开始集中火力猛轰西城门,没多久就把城门给彻底地轰垮了。
桥本太郎在望远镜中观看了半天,发现虽然炮火猛烈,但是城墙上并没有什么动静。经过询问其他两座城门,发现也是一样,城内并没有过早出现慌乱的盲目出击现象。
看来前面所做的那些骚扰动作,都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来。
“没用就没用吧……但是,你们就这么缩着又有什么用呢?”他下令炮兵开始轰击城墙,然后命令庞大的步兵阵营开始缓缓前移,以便所有人使用弓箭对城墙上面和后面进行攒射。
漫天而至的箭矢顷刻间就覆盖了西门宽阔的正面。城墙上一排排鲜艳飘扬的旗帜,立刻就被洞穿了许多的窟窿。
江小龙等人虽然低伏在高大的女儿墙之后,但还是要顶起盾牌,防范对方的弓箭袭击。
随着无数的箭矢呼啸而来,躲在女儿墙后面的盾牌阵下面的人们,就听到了一阵密集的“乒乒嘭嘭”的乱响,盾牌上遭到了无数箭矢的敲击。
数轮箭雨过后,城墙上还是没有反击的动静。站在一边的箐口俊秀微笑着对桥本太郎说道:“他还真沉得住气。桥本君,看来你前面所作的那么多的准备,收效都不太大啊!”
“在绝对的优势面前,任何花招都是徒劳的。我看他能躲到几时!”桥本太郎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