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沈蒹霜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姨母刚才言说过念慈庵是旗格坊的地界,她是怀疑祝渊也同为旗格坊之人?
但下一刻,祝渊却是自然回答道:“江五娘子,那念慈庵我从未去过,若是您想要为其修缮一番,我可以派人前去助您。”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异样,仿佛是真的一心要相助江簌行善一般。
江簌眼神里闪过一刻失望,赶忙行礼道:“先谢过殿下,不过臣女还是有些积蓄,本以为殿下也见识过那幅画作,是臣女冒犯了。”
“无妨!天色不早了,我们速速下山吧。”
祝渊微微一笑,然后手中灯笼交给了重山,让他在一侧为几人照亮山路。
几人就这般从西山上走了下来,刚行至山下,就看到了两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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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五娘子,沈府马车我已让他先行回去了,”他看了看怀里的沈蒹霜,随后继续道:“沈大小姐与我有要事相谈,您可以乘我府马车离去。”
江簌有些狐疑地看了看祝渊,然后不放心地看向沈蒹霜。
沈蒹霜也想与姨母再多说几句,可祝渊亲至,怕的确是有要紧的消息要与自己商量,然后她冲着江苏开口:“姨母,我改日去寻您。”
眼神里有着几分歉意,却是同意了祝渊的安排。
江簌看到沈蒹霜在祝渊怀中安稳的样子,又听到她这般说,彻底放心下来,点了点头,不舍地看了几眼沈蒹霜后便上了马车。
沈蒹霜看着姨母乘坐的马车离去,心中荡漾着一股异样的感觉,那是珍稀之物失而复得后,又暂时分开的惆怅之感,让她只觉不甚好受。
“沈蒹霜,一切都还来得及。”
祝渊看着沈蒹霜一直望向江簌离去的方向,眼睛里都是不舍,眉间也皱作一团,奈何此刻她被自己抱着,不然定伸手抚平怀里小人蹙起的眉头。
沈蒹霜听到祝渊温柔的嗓音,这一句话的确安抚到了她的内心,一切都还来得及,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是啊,自己定要守护这些失而复得,无比珍贵的人。
沈蒹霜被祝渊抱上了马车,看着祝渊无比自然地把她放下后,又开始沏茶,双手丝毫没有因着久抱自己而有任何不适的样子。
“你轻的很,放心吧。”
祝渊看到沈蒹霜直勾勾看着自己的臂膀,立刻明白她在想什么,然后递给她茶杯后就开口调笑沈蒹霜。
沈蒹霜被戳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咳......殿下您不是自小体弱吗?”
祝渊笑了笑,开口道:“毒解了,身子也就好了。”
“毒?您竟是中了毒?!”
沈蒹霜有几分意外,没想到祝渊自小体弱的缘由是被他人下毒陷害导致,心里生出几分心疼。
“之前我也不知,知道后却又药食无灵了......你那个好妹妹可是害我不浅啊......”
祝渊饮茶,似是嘲笑自己的语气,看着沈蒹霜笑得灿烂。
沈蒹霜知道祝渊这是在说前世之事,没想到沈葭曦前世接触到祝渊后便一直在害他。
想来好笑,她这妹妹真的是神通广大,一举害了两人,若不是重生后,她与祝渊多番努力没有让其成长起来,怕她真的就要借着东风再次飞到二人头上故技重施。
沈蒹霜思索之际,却听到祝渊再次开口:“沈蒹霜,我乃旗格坊坊主。”
一语落,沈蒹霜再次怔愣,只听到马车外似是诗环在与重山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