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也饮着茶,嘴中继续说着:“也不知郡主的良婿何时出现,也要跟您的出身一样有福才是最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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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明显是在讽刺褚若珂年岁不小依旧没有定亲,而且出身高就是一柄双刃剑,寻常男子她看不上,而显赫世家之人也不愿自家娶来一个要高高捧着的儿媳妇。
所以褚若珂才一直被留在了现在,也就有了之前赏花宴上为她相看之事。
“你!”
褚若珂怒不可遏,想要发作,但终究是凭着自己的教养压了下去,委屈地看向母亲祝珝。
长公主虽也是心中闪过不悦,但毕竟是自己女儿先挑衅沈葭曦,而李嘉芝的话......也不算错,所以此事只能作罢,当作没有听到。
李嘉芝自也是知道这个状况,她才有恃无恐地说出那一番话,也是料定如今沈葭曦的身份加之镇国将军府的分量,长公主殿下也不会随意发落了自己。
厅内气氛一时如绷紧之弦,微妙又紧绷,沈慎轻咳一声,似要吹散这股剑拔弩张的浊气,笑语盈盈道:“今日是欢喜日子,本将谢过长公主殿下专为我女霜儿办这答谢宴,莫要因些闲言碎语扰了兴致。” 祝珝也不去看沈慎那和稀泥的表情,目光慈爱望向沈蒹霜,却听沈慎继续开口:“烦问殿下,昨日救了我女儿的侠士目前在什么地方,本将自要好好当面道谢一番的。”
祝珝听到沈慎话语,只是目光在李嘉芝身上多作停留,意味深长。“那侠士刚刚还在侧殿疗伤,想必现下已经好了。”
言罢,她轻轻拍了拍手,吴大叔从侧门步入,虽身着寻常布衫,可身姿挺拔,自有一番历经沧桑的气度。
李嘉芝乍见吴大叔,脸色骤变,如见鬼魅,手中酒杯险些不稳掉落,拼命地强自镇定。
这张脸她自小看到大,小时候无数次为她出头,无数次哄她、逗她,无数次说着要给她一所大宅子的兄长,就算现在面色沧桑,就算已经十几年未见,仍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沈葭曦却不知道李嘉芝目前想法,更没看到她惨白如纸的脸色,心中鄙夷沈蒹霜是被这样一个粗鄙的男人救了,若是自己的话,被他碰到都觉晦气。
沈葭曦撇着嘴,阴阳怪气地嘟囔:“哟,这般模样的人,竟还是个侠士呐,也不知这‘侠’字从何说起。”
话落,还娇俏地捂嘴轻笑,眼神满是轻蔑,望向吴大叔的目光犹如在看低贱之人。
她只觉多鄙夷这人几句,就是令沈蒹霜连带着更加蒙尘了一般。
而李嘉芝听着女儿刺耳的言论,一时间有些恍惚,边陲小镇的前尘往事缓缓展露在眼前,一时间让她有种割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