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好看？”

“这个女网友竟然是一个男的！还说当时故意男扮女装逗我玩，结果没想到我真跑来魔都！”

“原来是人妖！”陈然也被逗乐了，其实这个年代被坑的网友又何止孙凯一人呢。

“什么是人妖？”

人妖是对互联网上那些男扮女装家伙的统一称呼，但在2002年这个词语似乎并未流行。

“没什么……”陈然岔开了话题，“你其实运气还不错，至少对方不是诈骗团伙。”

“哎，本来我想带女网友给你来加油的。”孙凯无奈地拍着自己的额头。

他本来都计划好了，先指着陈然对女网友说，这个网球明星是他哥们兼同桌。然后当天晚上一切就水到渠成，懂得都懂，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

在终于找到人倾诉后，孙凯心情好多了，也终于想起了正事。

“对了，陈然……”孙凯的声音放低了几分，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跟我爸提起过你，还说你是我好哥们。我爸那边想让你给他公司交房剪彩的时候去站站台。”

“呃？”原本有些懒散的陈然，顿时清醒了几分。

孙凯父亲的房地产公司目前在东洲市这座三线县城里也算是排名前三的。

至于二十年后为何资金链会断裂还上了征信？

第一是整个大环境不太好。

第二就是这个年代的很多房地产公司是有地域属性的。

比如东洲市的许多房地产公司的老板都是本地人，也和官府里又各种千丝万缕的关系。

等到十余年后，一些大型的全国性地产公司纷纷进军三四线城市，这些本地的地产公司基本就顶不住了。

不过实话实说，不少本土地产公司造的房子基本质量是过关的。

至于那些全国巨头型的地产公司如某大，某桂园等等，造的房子质量是一个比一个差，简直是惨不忍睹。（至少我所在的城市是这样的，被坑的老百姓数不胜数。）

孙凯见陈然没有回话，有些焦急，又继续道：“我跟我爸说你是世界冠军！放心，出场费少不了你的，至少五位数。”

“不就一个ATP挑战赛的冠军？”陈然都被孙凯吹捧得有些不好意思。

“难道ATP挑战赛的冠军就不是世界冠军？”孙凯根本没研究过ATP比赛的分级制度，“你决赛的时候可是赢了美国人啊，当然是世界冠军了。”

这个世界冠军不是也得是！

毕竟孙凯跟他爸吹牛装逼的时候，就一口咬定世界冠军是他兄弟。

他爸高兴之余觉得自己儿子出息了，交朋友有眼光，高兴之下又给了一笔零花钱。

站个台就能有五位数的收入，陈然是有些心动。可他也是底线的，自己明明还不是世界冠军，却打着“世界冠军”的名头去站台，这个钱挣得有点良心不安啊。

“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陈然还是婉拒了，“我马上要去冬训了，可能不会留在东洲市。”

“又要走？”

孙凯对网球比赛没有概念，也不知道四大满贯之一的澳网已经迫在眉睫了。

“我这高中真是上了一个寂寞。”

“本来以为跟你同桌，能够经常吹吹牛，谈笑生风的，结果天天一个人坐。”

正事要紧，陈然已经没功夫听他继续闲扯，便站起了身子。

“以后我跟你介绍一个人，你们应该有共同语言。”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