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田芙蓉推出了门:“娘,儿子买了两条鱼还有菜,还有些吃食,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另外再准备些路上的吃食。”
王源瘫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就觉的很疲累,记的以前还吐槽过一个朋友的娘,连儿子的生日都记不清,不光记不清月份和日期,连年份都记不清,说什么不是羊年就是猴年,那一年天特别热,日子好像就是村里你王奶奶家的大孙子出生前后。
当时所有听到这种说法的朋友都吐槽了,这是多不受娘看重?但恰恰相反,朋友还是个独子,连朋友自己这个当事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谁能想明白?
没想到换了个时空,自己也遇上了相似的境况,更甚的是,连性别都不清不楚,真怀疑穿越过来失忆的人到底是哪个?
王源擦了把脸,抛开想不明白的事,铺纸练字。左手字,嗯,实在是太难了。
前世自三岁以后一日不辍的习练术法,小有所成,决想不到今生还要如此拼命练习,却只为了掩饰前世的成就。
练一手祖父看了能皱着眉头夹死苍蝇的烂书法。一没风骨,二没章法,就是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楷书,好像刚从录书脱胎下来,没有自己的仪态和风骨。
想着这些,王源一笔一划地写着,心情奇怪的逐渐平稳了。实在看不下去一手烂字时,换成右手写上两三个字愉悦一下身心,继续换成左手练字。
晚饭时,吃着明显放多了盐咸的发齁的鱼,和没放盐的豆腐,王源艰难的就这清水吃,可惜了这两条大黑鱼。
田芙蓉一直低着头,要不就是紧张地看着王源,王源想继续问的话鲠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吃完饭,王源一伸手就被田芙蓉拦住:“看书去,这些活娘一会儿就收拾完了,用不着你。”
王源看了眼明显有些心事的田芙蓉,笑着安慰:“娘别发愁,儿子已经在准备进京了,娘也好好准备准备,咱母子二人前路昭昭,可不能被困在路上。”
田芙蓉一听有点儿不安:“那个,娘已经在收拾了,你的贴身东西要自己备好。娘一个老婆子,腿脚也不利落,就不去了吧?”
王源一脸惊诧:“娘不是想要不管我了吧?儿子又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的,难不成以后都要吃冷食穿脏衣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