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风看向风无垢，风无垢迟疑了片刻，用极为不屑的语气承认了这件事。

“我才是碎星谷嫡系传人，风天扬不过是收养的野种。他与他风家无亲无故，甚至还不如菀菀的祖上与风家亲近。”

这和晓风预想的完全相反：“若风，他说的是真的？”

唐若风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一边整理着她的碎发，一边说道：“嗯，老谷主原本有一对双生子，只可惜其中一个出生时便已夭折，另一个就是风无垢。你的父亲是被人遗弃在碎星谷的孤儿，老谷主见与他有缘便收养下来，也算是弥补了失去爱子的遗憾。”

“双生？”

晓风忽然想到了些事，伴着耳边传来的冷哼，她似乎知道了为何无昼谷内唐天毅和风无垢的对峙她不仅看不出破绽，还觉得两个人格外相似。

“那个孩子真的夭折了？”

这一问，她问的是风无垢。

这一问，风无垢等了数十年，只是没想过问他的人是一个晚辈。

“一个连亲生儿子都可以见死不救的人有什么事干不出来？”他没有怒吼，但是这一声既是质问又是疑问的话，却有着地动山摇的气势，令他们脚下的石子四处迸溅。

他不觉得晓风苦，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比她更苦。

“我的亲兄弟，你的亲伯父，只因出生时面容损毁，就被你所尊敬的祖父视作不详之人丢弃在深谷中自生自灭。好在，上天眷顾，他命不该绝，被好心人救下带出关外，也因此我们两兄弟才有机会重聚，才知道那个所谓的父亲究竟有多么不堪！”

血泪交织的往事，揭开风家不为人知的过往。

寂静的夜，空荡的野，风无垢的控诉响彻整个天地间——

“若清，清醒点！在风家人的血液里，从来就不曾流淌过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