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军帐中灯火摇曳。秋寻月坐在床边，紧紧握着箫牧的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样。军医已经为他处理了伤口，但失血过多，情况依旧十分危急。

秋寻月目光紧紧地锁在他脸上，心中如同被刀绞一般。她从未如此害怕过，害怕失去他。

“阿牧……”她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突然，箫牧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他目光迷离地看着秋寻月，虚弱地开口：“陛下……您…哭了？”

秋寻月一怔，连忙擦干眼泪，强笑道：“没有，沙子迷了眼睛……”

箫牧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一痛，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却无力抬起。

“陛下…臣…有一件事…一直…想告诉您……”他声音微弱，断断续续。

“陛下…臣…有一件事…一直…想告诉您……”箫牧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蚋，气若游丝。

秋寻月心猛地一揪，俯下身，几乎将耳朵贴在他的唇边。“阿牧，你说，朕听着。”

“臣…对陛下…并非…君臣之情……”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眼神迷离，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臣…爱慕陛下…已久……”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秋寻月耳边炸响。她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箫牧。一直以来，她都将箫牧视为自己的徒弟，自己的臣子，她欣赏他的忠诚和才干，却从未想过他会对自己有男女之情。

箫牧艰难地抬起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无力地垂落下去。“臣知道…这僭越了…可是…臣…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他的告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秋寻月的心脏。一直以来，她都将自己的情感深埋心底，用冰冷的外表和无上的权力掩饰着内心的脆弱。她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却唯独掌控不了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