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哭,边哭边读书。
老人读得很费劲,嘴一张一合。
因为没戴假牙,说话大舌头,再加上嗓音沙哑,音量低,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
杨阿姨努力辨认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位老姐妹是谁,于是把何阿姨挡脸的手扒拉下来:“别捂了,没有鬼,是人。睁开眼打招呼了,怂包。”
“你说谁怂?”一听到杨阿姨呛她,何阿姨立马切换战斗模式。
一抬头对上老人的视线:“邓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何阿姨没来得及感受劫后余生的喜悦,看清邓姨红肿的双眼时,心下一慌。
“邓姐,你一个人在楼道里干什么呢?”
“你别哭啊,遇上什么事了,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
邓姨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她现在说话漏风,张嘴怕被笑,不张嘴又不礼貌。
犹豫着开口,用袖子胡乱擦脸,“我没事,这里人少,我在练英语口语,我这口语说不好,考试不好过关。”
“你哭就因为这个?”心直口快的何阿姨下意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