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是靠一个蛋糕吗?”
薛绵拿出手机,翻出那几张蛋糕照片,眼神冷冰冰,像是看蠢蛋一样,当着她的面,把她以为的依仗,一张张删掉。
甚至连回收站里也清掉了。
“现在,您还确定,我的底气来自一个蛋糕?”
她凑近紫姐的耳边,气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却能感受到她的蔑视:“给你三分体面是我的礼貌,请别当成自己放肆的资本。”
随后,她又退开,伸手玩着自己的发辫,十分淡然:“话说,您是在找吴梓夏吧?”
薛绵指指她背后,笑得温柔:“走廊尽头左手边的房间,她在里面。”
现在的时间点,是在吴梓夏拍完长镜头之后,紫姐还没找到她之前。
对此,紫姐半天没回话。
薛绵那个笑温柔又渗人,无端端让人脊背发寒,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人明知道吴梓夏在哪儿,却还在这里守株待兔吗?
至于谁是株,谁是兔,谁又是猎人,一眼分明。
见她还不能回话,薛绵轻笑一声。
“就非要我明说吗?是不是还要我亲自问问,吴梓夏戴上项链的感想,有的人才能放弃幻想?”
“您说,究竟是怎样惹人发笑的蠢货,才会真以为是一个蛋糕的事呢?啊,不好意思我确实忘了,您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就行了。”
所有的羞辱,化为更有力的语言组合,薛绵一句句奉还。
“哈……”
此刻,紫姐才发觉不是自己没找好措词回答,而是她的喉咙仿佛被掐住似的很难发出声音。
她用力地猛咳几声,大口吸气,等到感觉有气流涌进喉道,才捂住微微发疼的胸口,声音干哑:“你,你有证据吗?”
紧接着,紫姐立刻摇摇头,像是自我安慰:“你没证据的,没证据。”
东西还放在袋子里,动都没动过,她又能到哪里拍照片?
“没错,我的确没有任何照片,”薛绵盯着紫姐,不给她喘气的机会,“但是呢,看见一只蟑螂的时候,就说明周围至少有成百上千只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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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坏事,还能如此冷静地处理粉丝的质疑,怎么看也不会是毫无经验。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老油条。
“莫非您觉得自己是初犯,只要还回去,就还有回头的余地吗?”
“现在的情况是,只要我问吴梓夏一句话,就一句话,就全都瞒不住了。”
紫姐还在挣扎:“小夏她……”
“你想说她知情?”薛绵笑得越发温柔,嗓音也越发柔软,“如果真如此,卖粉丝礼物只能算是明星黑点之一,你有必要害怕到身体发抖吗?”
“紫姐你说,这旧账要是全部翻出来了,总金额够判几年?”
薛绵缓慢地抬手,捻了捻紫姐耳边的长发发丝,像是在哀悼这头秀发,进了监狱就要被剪断一样。
“如你的前言,圈内那些只手遮天的人,涉及法律、政治问题也无解,而紫姐你一个普通人,犯法坐牢,啧啧啧。”
“等刑满释放后,当你走上街头,一个有案底还与社会脱节几年的人,能再次找到如此好骗钱,还能对那些低你一等的人,颐指气使的好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