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凑近那名马脸宫女身旁,压低声音说道:
“她该不是真的疯了吧?”
马脸宫女翻白眼道:
“你管她是真是假,就她这副尊容还想当陛下的美人,嗤,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哼,她当谁都是柳美人呢?”
“柳美人那可是天生丽质,得老天爷眷顾,才有机会被宁王选中进献给陛下,你再看看她有何资本?”
周围的几名宫女听到“柳美人”三个字,顿时引发一阵艳羡的议论。
“这位美人真是好命,甫一入宫,仅凭一曲惊鸿舞,便赢得陛下的独宠,直接被封为才人。”
“岂止如此,她不过是被太后娘娘罚去佛堂跪了半日,就引得陛下心疼不已,进而晋升为美人。”
“我倒是听说,就连前朝都隐隐有所耳闻,还有不少朝臣开始说些关于前朝专宠的祸事,委婉地提醒陛下呢。”
“唉,也难怪那些大人们会如此行事,你们可知被杖毙的余才人?
她啊,只因在莲花池边作了一首诗,就遭当时还是才人的那位……给弄了个什么一丈红给整死的。”
“啧,人与人怎的就这么不同呢?”
……
一时间,院里众人都是对那位“柳美人”的羡慕嫉妒。
这些对话,都被发疯的陈清语听在耳中。
她双眸猩红,心中反复念叨着“惊鸿舞”、“一丈红”、以及“宁王”这三个词,仿佛寻到一线生机,眼眸亮得惊人。
嘴里不停呢喃道:
“她肯定也是穿越的,说不定,我的系统或许就是被她……该死,一定是那女人害我。”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下去,我……我还有宁王,他这么爱我,只要我找机会碰面,他一定会想办法将我救出苦海的,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把系统夺回来。”
对方曾经可说了,爱的是她的内在,爱她那与众不同的灵魂。
老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不过是换了副丑陋的躯壳罢了,以宁王对她的深情,只要自己寻个托词搪塞过去,那人定然会信的。
陈清语越想越安心,原本崩溃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了,瞥了眼边上堆积如山的脏衣服。
她紧咬牙关,为免遭那老婆子的折磨,只能暂时先委屈自己一段时间。
【该死的狗奴才,等我回到宁王身边,一定要杀了这狗奴才。
唉,只不知王爷什么时候再进宫来?】
……
陈清语心心念念想见到的宁王,如今还在韶华宫后边的偏殿里当差呢。
他倒不是真的认命了,只不过如今宫门守卫森严,母后哪里又被重兵把守。
宁王如今被绍临深去了势,好不容易趁机逃脱出来,要是再被发现,指不定连性命都不保了。
哪怕自己如今已经成了残废,可宁王也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去。
他一定要报仇雪恨,将自己所受屈辱千百倍还给绍临深那毫无人性的畜生。
宁王咬牙切齿,余光扫到又在镜子前脸色不断变换的蠢女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依稀记得,清语曾经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