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要闭宫养病的消息一出,朝野上下一片哗然,更有多事者四处谣传官家已被太子控制,只待时机一到,便逼他做太上皇。
就在这些纷杂的猜测甚嚣尘上之时,百官之中又流传起另一个传言。
“本官乃帝师,想见官家一面都不行?”
裴江羡恭敬地躬身,温声道:“官家龙体抱恙,太医说最好是不要太多人打扰,还请太保见谅。”
钟览之冷哼一声,“裴江羡,你当的好差!都敢替天子做决定了,否则怎么连通传都不肯传一声?”
裴江羡也不恼,“官家好一阵歹一阵,连下官都不敢随意进出寝宫大门……”
昭明司的人向来是油盐不进,说是只听命于官家,可谁又不知裴江羡与太子交好呢?
钟览之索性不辩,径直往寝宫内殿走,
裴江羡也不客气,直接拔刀架在太保的脖子上,目光并不狠辣,但很有摄人的魄力。
“下官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太保别让我们为难。”
“你!”
钟览之还想再上前,被身后一道平缓的声线叫住了,“太保,既是官家的意思,那咱们改日再来就是,何苦惹得太子和裴大人不快?”
钟览之果然甩甩袖子,向后退了一步,转而向阔步而来的男人拱手:“世子。”
魏征仍是那副翩翩君子象,扬眉看向裴江羡,“裴大人,太保只是担心官家身体,还望你不要介意。”
“世子言重,都是忠君之举,江羡又怎会介意?”
魏征垂头轻笑,“只是我有一事不解,还想请裴大人作答。”
热风拂过,仿佛将人架在火上烘烤,魏征的声音轻而缓,却带着奇异的重量。
“官家病前与我手谈,无意说起想废太子另立庄王,眼下局势,我等作为忠臣,又如何选择呢?”
“官家?太子?究竟如何选才算忠于大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