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句话在春和耳朵里,却比淑妃要扒她的皮更可怕!

“奴婢听说齐妃和二皇子在凉亭,奴婢只是想过去看看二皇子……”春和疯狂地摇着头,胆儿都吓破了,哭道,“淑妃娘娘,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啊……”

“你倒是个忠心的,婉妃都去了这么久了,怕是只有你还记挂着她生的儿子,”

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小宫女,能有什么坏心思,吓到这个份儿上,自然说的都是真话。

淑妃都不耐烦听她哭了,忙挥了挥手,“行了,把她放了吧。”

看着这小宫女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淑妃心里不由得冷嗤一声。

这个春和,在她眼里,简直跟她曾经的主子一样,没用!

淑妃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也不知是惋惜,还是感叹人心凉薄:

“有的时候,本宫都差点要忘记婉妃这个人了,没想到,到头来,竟只有这么一个小宫女,还记挂着婉妃……”

话说到一半,她忽地一顿,面色微微一变。

芳蕊瞧见她面色不对,忙道:“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要不,奴婢再让人把她抓回来?!”

“不是,”

淑妃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本宫突然想起,当年婉妃,也是生了二皇子之后,月子里没坐好,下红不止,才导致血崩而亡的吧?”

淑妃突然笑了笑,目光顿时像带了刺,尖锐而犀利:“齐妃,二皇子……”

——“玛瑙姐姐,吉时到了!”

十月初十这日,永宁宫敲锣打鼓,可谓是热闹极了。

因为这一日, 皇上特许玛瑙从永宁宫出嫁,还为其添了妆。

“莫哭,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徐玉宁拿出帕子给玛瑙擦了眼泪,笑道,“可要高高兴兴的。”

玛瑙强忍着眼泪,从梳妆台上起身,郑重地给徐玉宁磕了个头。

来接玛瑙的花轿此刻就停在永宁宫门外,徐玉宁将她从地上拉起,伸手从珍珠手里拿过盖头,亲自为其盖上。

她欣慰地看着玛瑙,拍了拍她的手:“愿你与陈达,从此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去吧!”

盖头下玛瑙看不清自家娘娘的样子,却不知她家娘娘早已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