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听到噗通一声,两人就直接跪在了灵柩跟前!
“世子爷,求求您了,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
凄厉的哭嚎声紧跟着响起。
张浪抬眼一瞧,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跪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妇人和一个半拉大的孩子。
妇人身上穿的寒酸,脸相却珠圆玉润,在脸上擦了些黑灰。
小孩子也是如此,穿着布衣,可那圆嘟嘟的脸盘子一看就是待遇极佳。
张浪看到两人,脸色冷了两分。
没想到,今天还真有人送上门来找死。
“我家老杜尸骨无存,现在家也被抄了,我们母子两人真的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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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不等张浪开口,接着哭嚎道:“世子你行行好吧,高抬贵手,你看我儿子已经两天没有吃过干粮了,再这样下去,孩子可就要夭折了。”
说话间她悄悄地拧了一下孩子腰间的肥肉。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哭声炸响。
“哇!我好饿啊!哇!我要吃馍馍!”
小孩子的哭声中气十足,一点没看出来哪里有饿到了。
后面的官员们这下总算是认出来挡路的是谁了,竟然是诚意伯的现任夫人!
至于为什么要强调是现任,是因为诚意伯府的夫人已经换了不下十五任了。
这在中京也是一桩笑谈。
这出殡的庄严气氛,被这两母子一闹立时荡然无存。
后面跟着的官员虽然不敢窃窃私语,却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
张浪微微蹙眉,不用他开口,在前面的刘斯已经快步到了妇人跟前,冷声道:
“杜夫人,此时此地岂是说这些的时候与地方?”
杜夫人抹了把眼泪,脸上的黑色花了一片,哭嚎嗓说来就来:
“此时不说,什么时候说?杜家全家上百二十口人眼看着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我若不来给世子求个情,难道真的要等到府上尸横遍野的时候,才叫时候?”
刘斯厉声道:“你们杜家的事自有朝廷定夺,来找我家世子是什么意思?”
“你说得轻巧,中京是什么地方,难道您不比奴家我清楚?”杜夫人一句顶着一句,丝毫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现在中京谁不知道宁国侯世子风头无二,不仅封了爵位,还加了九卿,我家老爷得罪了宁国侯府,我们连收尸都不敢,到现在我老爷那破碎的尸身还在义庄中躺着呢,谁还管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死活啊?”
说到这里,她突然拔高了音量,捶胸顿足嚎道:
“老爷啊,想你为圣朝出生入死三十多年,临了了连个葬身之所都没有啊!”
“我们跟着您吃了半辈子的苦,好不容易能在中京享个清福了,你就因为心疼那点银子就被人给碎尸万段了啊!”
“你在战场上,刀山火海,枪林箭雨都过来了,没想到在圣皇脚下被人给当街格杀了。”
“您这一去,让我们娘儿几个怎么活下去啊!奴家,奴家都想跟着一起去算了啊!”
......
这哭嚎声痛彻心扉,句句泣血,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听到,肯定会对杜康仲生出同情来。
不过就算是那些官员多少知道点内情,听到的时候也难免有点唏嘘。
刘斯这时话也插不进,上手拦又不好用强,只能看向了张浪。
张浪心中冷笑。
他也不和杜夫人多废话,对旁边的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两家丁就从从两边朝还在哭嚎的杜夫人包了过去。
张浪轻声道:“不要伤了性命就行。”
紧接着哭嚎声戛然而止,变成了惊叫声: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拉我!”
旁边的小娃儿也哭喊道:“你们不要动我娘!”
一边哭一边拍打着两个家丁。
不过杜夫人母子两人都是普通人,在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面前,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张浪看着被顺利拉开了母子,微微摇头。
还以为他们找来这两个货色还有什么安排呢,原来就只是来恶心一下自己。
杜康仲一家并不是没有其他人了,他那些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随便出来一个都比这两母子有用。
要是动手的话,还会让张浪头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