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元神一震，竟是闷哼一声，嘴角溢血。

再抬起头来，看着苍穹，恍惚之间，好似看到无数的规则束缚，此间不准有仙？

姜山目光越发锐利，双眼之中日月虚影浮现，洞察时空，紧接着苍穹震荡，无数黑气朝他扑来，杀气腾腾，血海尸山，更有一股发自肺腑的绝望与仇恨。

姜山身躯一震，玄功运转，双剑倏忽飞出，斩断时空，方才挣脱束缚。

饶是如此，姜山抬头看着天空，面色依旧难看的可怕。

方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仇恨，怎么会强到让他都感觉到棘手的地步？

姜山忧心，忽觉怀间一阵异动，察觉望舒醒来，当即低头关切道：“怎么样？伤势如何？”

望舒刚刚醒转，察觉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眉头下意识皱紧，察觉是姜山之后，才稍稍松开少许，声音清冷道：“不是让你走了吗？为什么还要留下？”

“我不跟着，难道看你香消玉殒啊？当年落月岛没有，今日更不会，这一世你若真的要陨落，那一定是我战死之后。”姜山不以为意地一声轻笑道。

听着姜山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望舒心跳没来由地慢了几拍，有心辩解，又听姜山说道，“伱现在身体怎么样？还有多少战力？”

“十不存一。”望舒微微摇头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这些日子都在天外吗？我寻觅你许久，都没有找到。”姜山问道。

躲你。

一个回答出现在望舒嘴边，但望舒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道：“斗姆陨落，周天星河的力量需要祭炼，我便来天外一行。”

“那又是怎么被困的？困住你的那团金乌之火是什么？今日，波旬将他这一元会埋伏在三界当中的暗手全部都用了出来，就为了拖住元始天尊他们，他们的目的是你？”姜山道。

“不，是为了这一方世界。”望舒微微摇头，想要从姜山怀里起来，但身子实在无力，而且某人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只好暂时作罢，道，“我在天外游历，意外发现了波旬化身中的烛龙化身，便打算直接除了他，但在穿梭天外之时，我发现不少父皇遗留下来的痕迹。”

“天帝在天外留下来的？”姜山闻言露出惊色。

对帝俊这位素未谋面的天帝，姜山素来是敬仰的。

自老君之后，都是老君的时代，老君之前，是帝俊的时代。

未曾阅读过任何一本天书，依靠自身的修为，硬生生超越至强。

强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