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未曾。”
“那你是否愿意与孟家次子孟林河结成连理?”
“回禀大人,民女不愿!”
贺晨看向孟康全:“孟老爷,既无媒凭,裴家老爷和夫人又已双双离世,且裴书瑶小姐并不愿意与你孟家次子孟林河结成连理,你还有何话想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孟康全面色一片冰寒,碍于贺晨代县尉的身份,不敢发作之下,沉默不言。
贺晨饶有意味看着摆了一张臭脸的孟康全:“孟老爷,据本官所知,许县令在任期间,与孟老爷算得上熟识,想来孟老爷对于老友归期很是关心,恰好本官知道许县令近况,许县令避战前往松州府,到了松州府之后,除第一日求见了州衙上官之后,一连多日宴请相熟官吏,意欲向上钻营,此事已被陛下和朝堂诸公得知!待许县令摔断的双腿养好之后,会被派至北地边关磨砺心性。”
贺晨直勾勾看着孟康全,孟康全喉头连连滑动,脑门上已然出了一层细汗。
“大人,草民愚昧,草民只是想着书瑶侄女现今只余主仆三人,孤苦无依,之前又与犬子有着婚约,为续两家之好,又能照顾书瑶侄女,所以草民才发出此想,草民愚昧,还请大人宽恕。”
“此事既已言明,并有定断,本官在此令断如下!”
裴书瑶、孟家父子连忙起身。
“裴家小姐裴书瑶与孟家长子孟林江之婚约,因孟家长子孟林江身故,自此作废中止!孟家有意让次子孟林河与裴家小姐裴书瑶另立婚约,因裴书瑶本人不同意,孟家自此断除此想念,若再行任何逼迫裴书瑶举止,本官必将严惩不贷!”
文书将写就的民约契书递到贺晨手中,贺晨看了一遍递到孟康全手中:“你们两家人都看一看,确定无误签字后摁上手印。”
孟家父子和裴书瑶都签字并摁了手印,文书交了一份给裴书瑶,又交了一份给孟康全,留存一份之后,裴孟两家婚约一事从此了断。
孟康全拿着契书,左思右想之下,咬牙开口:“大人,我孟家和裴家自此之后形同路人,然裴老爷过世之后,草民对裴家布庄和染坊出力颇多,丁壮在裴家布庄和染坊忙碌之时更是派出不少协助,草民想要裴家侄女给予草民补偿,请大人定夺。”
贺晨看向裴书瑶,只见裴书瑶气愤不已,一张俏脸气得通红!
“孟伯伯!孟家派出不少庄丁曾协助我裴家布庄和染坊干活不假,可孟家派出的每一个庄丁,我裴家都一一记录在册,并悉数按牙行工价付过工钱,孟伯伯如此这般,真能对得起我地下的爹娘?”
“侄女,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孟家店铺和田庄派出这些人之后,势必要影响到我孟家,若非念及是一家人,我孟家何至于此?”
裴书瑶两眼含泪:“孟伯伯,哪一次不是孟家庄丁闲下来,才往我裴家布庄和染坊送人?孟伯伯如此颠倒黑白,真让我刮目相看!”
贺晨端起茶杯大大喝了一口:“裴小姐,你说孟家派出的每一个庄丁都有给过工钱,可有结据?工钱是结给了孟家还是庄丁本人?”
“禀大人,结给了孟家。没有结据。”
贺晨看向气得娇躯颤抖的裴书瑶:“裴小姐,古言有说先小人后君子,古言还说亲兄弟明算账!裴小姐付了工钱,却未曾写下收条,这事不好办!不过,既然关联不小,纵是难办也得办。”
贺晨看向裴书瑶和孟家父子:“你们要不商量一下,谁要告谁?”
孟家父子和裴书瑶都愣在了当场。
“怎么?你们都不想做原告?”
裴书瑶银牙一咬:“大人,我告孟家收了我裴家工钱,还要勒索我裴家!”
孟康全闷哼一声:“大人,适才草民被气昏了头,口不择言,还请大人恕罪。草民收回适才所说之话。”
“裴小姐,孟老爷终是长者,气头上说了不当之言,既然孟老爷已然知错,不如裴小姐敬老退让,将此事揭过?”
裴书瑶对上贺晨似笑非笑的眼睛:“民女遵从大人吩咐。”
“好,既是如此,劳烦文书再写契书一份,便写孟家以往派到裴家布庄和染坊做工的一应人等工钱已然悉数结清,让两家签字摁下手印。”
孟家父子出厅之后,裴书瑶主仆三人扑通跪到地上,贺晨连忙起身避开:“裴小姐,以后能不能不要动辄便跪,快快请起!”
裴玉和裴书瑶扶着管家昌伯起身,泪眼欲泣看着贺晨。
贺晨走到昌伯身前:“昌伯,适才你老这一跪,晚辈可要折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