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人之前就有说过,既然是在军中,只能由刘将军来主持。刘将军可不要为难于某。”
刘勉端正身姿朗声开口:“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有几桩事得重点再跟诸位说一说!”
“其一,这些时日以来,不少人拉肚子是为什么?根据军医调查走访之后,得出结论便是有的军卒喝不惯煮开的水!宁愿去喝溪流里的冷水,甚至是不干净的水!你们自己好好回想一下,自己营中有多少人拉肚子?有的人已经拉脱了形!比起丢了性命,那煮开的水是砒霜吗?有不少人完全没当一回事!总是想着自小长大喝的都是冷水,不照样没事!若非军医医术了得,若非贺大人早早命人备下大量药材,本将看,有不少人会活活拉死!从军之人,没有战死沙场,反倒是死在自己的麻痹大意上,想一想!如何对得住自己的家人?如何面对那些战死于沙场的袍泽!记住!再有人胆敢违背,鞭责十下!听到没有?”
“是!”
刘勉端起陶碗“咣咣”两口喝下一碗:“其二!茅房在这几日间新盖了不少出来,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草草找个地方就能蹲得下去!军中足有上万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刘勉眉头紧紧皱到一起!看向面对自己的一从将领:“本将针对出恭一事再说一遍!再发现有人随地解决,同样处以十鞭责罚!各营第一要保证粪池当中有足够的水,再就是将要保证苦蒿的覆盖及浸泡,石灰每日都必须洒一遍!此事本将反复在说,本将不想重复将精力心思放在这事上!哪营人马但有不遵,本将便把这重任交到他们手上!”
小主,
黄品良和贺晨都不由抿紧着嘴唇!而听训的一众军将则是全都憋得满脸通红!
“其三,告诉你们各自营中军卒!洗澡之时再有人污言秽语,甚至动手动脚,本将会吊他三日!听见没有!”
“是!将军!”
刘勉双眼通红!每每想起这几日通报到案头的桩桩件件,气得刘勉腮帮子一阵一阵疼!
“其四!一些喜欢偷奸耍滑的人,下去之后告诉他们,本将会派人盯着他们,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别人都看不出来,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要是哪天本将罚他们专门挑送大粪,别怪本将不讲情面!”
一众军将脸上火辣辣的,都不由低着头,头皮感觉到一阵阵的发紧!
“其五,南州州衙提供了足够的米粮给军中食用!百姓们吃的是什么?百姓舍得这么吃吗?居然嫌这嫌那的!贺大人顾念我边军辛劳,安排送来的米粮你们知道值多少银两吗?传本将军令下去!再有人在军中或是伙房出言不逊,以祸乱军心论罪!当斩!”
一众军将齐齐抬头看向刘勉,目光中既有震惊,也有一丝不解!
“不要以为本将在吓唬你们!军令如山,本将言出必行!”
“是!”
“最后一条,山野当中的猛兽虽已被吓得远离我们的营地,但毒蛇毒虫一类依旧防不胜防,白天那么多的人在干活走动之下,相互照料着自然无事,但个别军卒仗着自己有一些捕猎经验或是身手,夜晚偷偷上山狩猎,本将今日严令你们今晚回营之后传令下去,再有发现有人偷偷离开营帐去捕猎,以逃营罪论处!”
“是!”
训完话的刘勉看向黄品良:“内侍大人,还请给军中一众将领提点几句。”
黄品良点了点头:“诸位将军想必都知道,在道人坡上平整这大片土地并建造屋舍的目的,此乃陛下日夜牵挂之事!早一日将两万所屋舍建成,便能早一日让迁来的百姓安居于此,更为重要的是,让西过大林江的一万五千人没有后顾之忧!你们的功劳,庞大将军会记上一笔,南州州衙会记上一笔,陛下也会给你们记上一笔!是以,适才刘将军所言,不论你们当中是否全都明白理解,你们只要记住,你们是东承的将士,是陛下的勇武之军!陛下希望因你们的辛劳,让你们守护的南州和南州百姓太平安乐!”
黄品良停下之后,刘勉率先起身面向黄品良:“末将等人定不负陛下期望!”
一众军将齐齐起身高喊:“末将等人定不负陛下期望!”
“贺大人主政南州,本当贺大人先行训示,某跟刘将军抛砖引玉在前,还望贺大人不要怪责。”
贺晨笑看黄品良,行了一礼:“内侍大人,下官末学后进,在内侍大人和刘将军面前,哪敢搬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