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圣上说要带张经,众人都称奇,唯独陆炳好像事先知道一样,立即吩咐手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名锦衣卫就驾着一名身着囚衣的老者到了殿前。
姜升打量着这位昔日同僚,虽然身陷囹圄,还是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南镇抚司诏狱,但此刻,眼前的老者仍然精神,不见有虐待的痕迹,身上虽然有几道血痕,感觉也是点到即止,心中不由得宽慰几分,毕竟陆炳也是他信任之人。
皇帝也打量着张经,问道:“你可知罪?”
张经尽管已经身为阶下囚,却仍不失气度地说道:“下官无罪!自然认不得。”
这时一旁的赵元质气红了脸,怒道:“陛下说你有罪,你也敢说自己无罪!”赵元质额头上已经隐约出现几点晶莹,显然这次的堂审出乎他的意料,只得用怒气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张经回头看了一眼赵元质,不屑的转头过去,继续恭恭敬敬地看着龙椅上的那位,说道:“如果陛下说臣有罪,那便是有罪,只是罪臣也不知道自己身犯何罪!”
皇帝扫了一眼众臣,说道:“他们都说你有罪,无一人给你开脱!你说你无罪,你且说说为何要贻误军机啊。”
张经说道:“老臣受先皇恩典,陛下提拔,几十年兢兢业业,奔波于西南、东南,镇蛮夷,破倭寇,一刻不敢忘圣上之隆恩,为民请愿,为陛下分忧。自任总督以来,先后斩杀和生俘倭寇共达5000人之多,不知何为贻误军机?”
皇帝问道:“严爱卿,依你之见,到底是谁冒谁的功啊?”
严嵩拱手道:“倭寇四处横行,张经坐视不管,迟迟不肯发兵,却有延误战机之事。”
张经道:“当时永顺、保靖军未到,倭寇狡诈,不宜轻举妄动!”
严嵩反问道:“浙江无兵可用?”
赵元质因为心虚,抢着答道:“浙江有兵,张经放任倭寇劫掠,下官多次谏言,不得回复,张大人可有此事?”
张经道:“确有此事,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