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止渊看了看怀中的欧阳帆,感觉他已经醉得厉害,虽然嘴里一直在说个不停,但是话语已经开始重复。邹止渊皱皱眉头,把欧阳帆放在一边,仔细打量起火盆边那名男子来。
那男子年纪不算大,但是比破庙里几位都要年长一些,看起来比之罗江峰还要长了几岁,由于是蹲着,看不出身高,但想来也不算太矮,长相也无任何特别之处,邹止渊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欧阳帆和这人喝酒喝到大醉,但是由于之前询问过姓名,此刻再问姓名似乎有些过度防备,于是只好开口问道:“兄台应该长我几岁,不知道是哪里人?”
那人停止了摆弄的稻草,笑着说道:“我是岳州府人。”
邹止渊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岳州府挨着长沙,如果是位江湖人士,为何却一无所知呢,但是为了不让对方看出,只得笑道:“哦,原来还是老乡!”
“老弟也是岳州的?”那人显得有些激动。
邹止渊摇了摇头,说道:“不,不远,我是衡州府的。”
那人笑了笑,说道:“之前听欧阳兄提及他有位常年在衡山观松的朋友,想来就是阁下?”
邹止渊心道:这个欧阳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怎么什么话也往外面说,也不知道他还说了些什么。当下也只好装作镇定道:“是啊,我和他是至交好友!”
“这二位是?”那男子指了指苏哲和端木初雪,又开口问道。
邹止渊刚准备搪塞过去,谁知苏哲已经抱拳报出了名号,那男子也抱拳回礼道了一声久仰。
那男子捡起一根木棍,拨动着面前的火盆,问三人道:“冷不冷?过来烤烤火,对了,要不要喝一口?”说完举起身后的酒坛,似乎是毫不费力的拿到火盆边上。
邹止渊看到那人拿酒坛的动作,知道此人必定身负武功,于是问道:“就是这酒让那酒鬼喝醉的?”
那男子愣了愣,随即笑道:“是啊!这是我自己酿的高粱酒,老弟要不要尝尝?”
邹止渊摸了摸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问道:“就他喝了?你没有喝?”
那男子笑道:“我陪他喝了几碗,哈哈!”
邹止渊接着问道:“那为何你没醉,他却醉成这样?兄台我不了解,但是欧阳帆可是个烂酒鬼啊,寻常几碗下肚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男子又笑道:“要不,老弟你尝一口,我这酒,有些不一样,容易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