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盛况握着的手枪都颤抖了一下,愣怔半晌后,喃喃地骂了一句。
这些人,哪个不是如雷贯耳,震耳欲聋,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关系,他要是真敢动了安江,那么,等待着他们盛家的,只怕就是从上到下没活人了,不管是躲到天涯海角,都难逃一死,而且死法一定是千奇百怪,哪怕身上千刀万剐了,但最后还是个自杀的结论。
不止是活着的人,只怕就连坟地都得被刨平,骨灰都得挫成灰烧三遍再扬掉,坟头直接改建成公厕,家里养的狗都不可能幸免于难。
这样的情况下,他敢杀吗?
他真的是不敢!
除非,他连老婆孩子都完全不顾了。
可是,要是不顾老婆孩子,他何必这么折腾呢?
“来,抽根烟压压惊吧。”安江听着盛况的话,轻笑一声,温和道。
盛况无言以对,奶奶的,他绑架了人质,结果人质让他抽根烟压压惊,这上哪儿说理去,可是,他还真是得抽根烟压压惊了。
当即,安江便将手塞进口袋,摸出烟盒,自己点了根,然后把烟盒打火机朝后面一递。
盛况接过烟盒和打火机,点了根抽了口,勉强定了定神后,喃喃道:“早知道不让交换人质,还不如刚刚那个市委书记夫人合适,亏了啊!”
“她跟我差不多。”安江掸了掸烟灰,轻笑道:“听说过贾林和吗?刚那位就是他闺女!她是被吓住了,不敢告诉你这些事而已。”
“草,你们这群人吶……”盛况手里捏着的烟哆嗦了一下,然后喃喃的苦笑道:“你们就是头顶上的天,看不见,够不着,心情好了下场雨,我们感激的磕头流泪;心情不好了,晾我们一段时间,急得我们磕头流泪;看谁顺眼了,起阵风,打个旋儿,就捎带着飞上去了;看谁不顺眼了,打个雷,就劈地成了飞灰,连个渣都不剩了……”
盛况此刻真的是感慨了,唏嘘了。
投胎是个技术活,他要是有这种命,还用得着拼死拼活的,而且,他要是有这种命,干的这点事儿能算作是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