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陈惜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直起身子,眉眼挂着松快的笑意,“诺厄快放学了。”
莫莫点点头,“去吧。”
陈惜拿起包,匆匆往外走。
法庭大门打开,外面的光撒进法庭,落在光洁的地面,反射在莫莫小脸上。
暖黄色的光,将她清冷的眉眼染上温柔。
和法庭的光明不同,别墅卧室里黑漆漆一片。
连床尾的大屏都关着。
南煦安静地躺在床上,头上裹着纱布。
手上的锁链被调短,他只能摊开双手,呈大字形躺着。
左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金镯子紧紧箍在那纱布上,没有一丝缝隙。
另一只手腕是被金镯子磨得出血的痕迹,暴露在空气中。
床头墙面有一团淡淡的红色,隐隐散发着血腥气。
咔哒,门开了。
南煦像没听到似的,依旧木讷地盯着天花板。
严楼拿着药进门,打开灯,看着床上只剩一魂一魄的南煦,暗暗叹了口气。
“二少爷,吃药了。”严楼走到床边,南煦依旧一动不动。
“那狗东西还没死呢?!”穆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严楼喉间一滞,往后退了退,让出位置。
有些无奈,“穆少爷……您就别刺激二少爷了……”
“什么刺激不刺激的?”穆席大步走进来,一把抢过严楼手里的药,“不吃药才是死,我还真想求求他别刺激我了!”
穆席曲腿跪在床上,压着南煦的手臂,一只手强硬地掰开南煦的嘴。
南煦也是死倔,死活不张口。
穆席气急,直接卸了他的下巴,将药塞了进去。
再手动合上南煦的下巴,捧着他的脑袋粗鲁地摇了摇,看着南煦喉结滚动才松手。
又利落地给他把下巴装回去。
连水都没用,就这么水灵灵地把药喂了进去。
看得一旁的严楼心惊胆战。
穆席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喂药了。
大概一周前,穆席得知南煦被离婚了,索性不再帮忙拦着方清姿,直奔E国。
方清姿去了莫莫那边,他就来了别墅。
刚进门,就看到南煦一脸苍白地躺在浴缸里,一只手拿着两本破破烂烂的红本子,挂在浴缸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