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情,快点说。”
“皇上下朝之后,便会来我宫中。你一个男人,一个外国使臣,到我坤宁宫,对外总是不好说。”
温睿临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放在皇后身前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皇后看到了一个镯子,碧绿的镯子,眼眸中有疑色,“忠义王,你这是干什么?”
温睿临看着镯子,眼神中温情止不住的溢出来,“皇后,请你仔细看看这个镯子,是否还认得?”
皇后伸手从盒子中捡起镯子,用手轻轻抚摸,开始冰凉,随后慢慢地变暖,连同镯子的颜色都在逐渐变化,慢慢地似乎有血丝在镯子中流淌。
温睿临看到皇后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镯子,她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便放下心来了。
认出来了就好。
“皇后娘娘,这是微臣的母亲戴了几十年的祖母绿镯子,也是温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我母亲听说微臣要来北莽上京,便央求我将镯子献给皇后娘娘。老人家已经八十多岁了,时日无多,唯一的期盼便是这……”
说着,温睿临泣不成声,用手擦拭眼泪。
“皇后娘娘,再过半个月,就是你的生辰。我那个时候早已回倭国,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嫌弃,收下这个镯子,也尽了微臣的一点孝心。”
皇后的美眸中有些湿润,她将镯子抓起,放在烛光前,仔细看着里面的纹路,声音幽幽,“忠义王,你还是这么精于算计啊!”
“你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你便送来我没有的。”
“你知道我恨你,我恨温家,可是我独独恨不起养育我疼爱我的祖母,你就将她老人家给搬出来,让我心软,让我念旧情,让我为你所用。”
“温睿临,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毒呢?”
温睿临泪如雨下,“并非我心肠狠毒,而是老母亲想念孙女,还望皇后娘娘成全了微臣这一片孝心吧。”
“老母亲自从知道娘娘到了上京之后,一直以为北边是荒凉之地,与极北苦寒之地一样,茹毛饮血,贫瘠不堪,便日思夜想,连眼睛都哭瞎了。”
皇后微微仰头,叹了一声,“温睿临,你这般情真意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演绎,实在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要是放在以往,我早就被你这番举动给打动了,甚至会与你抱头痛哭一场。”
“可惜啊可惜,当你无情地将我从刘寰身边拽走,当你绝情地将我推上马车送给幽王的时候,我的心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