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可真是滴水不漏啊。
怪不得能从大汉官员投奔北莽之后,一路升迁,坐上了刑部尚书的位子,没有几把刷子,是刷不了那面南墙的。
孙立均见宇化田看着他,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毛。
这个死太监,西厂的刽子手,凭着皇上和皇后的宠幸,以及大祭司的绝对信任,在北莽朝廷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弄得当官的人惶惶不可终日。
今日他突然造访,又没有带手下,又没有带圣旨,实在是摸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孙立均没有和宇化田的眼睛对视,毕竟这个长得好看的太监,这双眼睛不知道要了多少的人性命去了,他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一闭一合,朝中就有官员要眼睛一闭,人头落地了。
“宇督主,你这么看着我,莫非我犯了事?”
宇化田轻轻摇头,“如果是朝中官员犯事,我不可能一个人来。至少要带着文书,尤其是像刑部尚书这等掌管天下刑罚之地,我带的人绝对不能少,否则人没有带走,自己会被关进地牢当中,我西厂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孙立均莫不清楚宇化田的底细,便开口说道,“宇督主向来日理万机,不像我这等即将致仕之人,闲来无事,便在家中喝茶,养花,喂鱼。”
“这大汉抗莽联军也好,闻太师与丞相大人领兵出征也好,都是皇上、兵部要操心的事情,我刑部更多的是对内事务,宇督主今日来我这里,恐怕我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所以……”
宇化田将茶杯放下,狭长的眼眸看向孙立均,“所以,孙尚书这是要下逐客令了吗?”
孙立均满脸堆笑,“宇督主掌管西厂,监察百官,连皇族中人都可监察,我岂敢下逐客令。”
“只是宇督主日理万机,现在是北莽南征大汉之非常时机,又逢皇后娘娘即将生产,在此非常时机,我以为宇督主应当在御书房,在坤宁宫中,而不是在我这陋室啊。”
宇化田微微一笑,“孙尚书这府邸,外面看起来朴素,可是里面别有洞天啊。”
“我可听说,这屋内的顶梁柱可用的是云滇运过来的百年金丝楠木啊!”
孙立均脸色一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