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祺然不是傻子。这点很早前就说过了。他只是逃避,不愿意看也不愿意懂,段清扬也知道,所以从不逼他。
贺祺然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像个胆小鬼,好在身边的人对他多有包容,所以他肆无忌惮地做着胆小鬼,逃避一切对他来说不想管的事。
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看起来有些虚无缥缈的爱情,贺祺然都觉得自己处理得一塌糊涂。徐义明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对贺祺然来说都是件很稀奇的事。
但徐义明不喜欢煽情,也不会回答贺祺然“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的问题。
徐义明只会露出无语看神经病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直白,但对贺祺然他总是会耐心不少。
可是他只会有一个答案:“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啊,想和你做朋友就做了,哪里有那么多深层的理由。人要是活得那么累,不如死掉算了。”
贺祺然放下笔,有些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头发。不过他马上就停止了这个动作。
段清扬说到做到,每天早上都兴致勃勃把贺祺然拽起来做造型,有时候简单一点不用起那么早,有时候复杂一点就要早起一点。贺祺然总觉得自己最近上课有点打瞌睡和段清扬脱不了干系。
但贺祺然和段清扬谈过一次后还是默许了这件事。他和段清扬各退一步,他要求段清扬不准做耗时长的发型,段清扬要求每天都做。
……好像只有他让步了。贺祺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气得牙痒痒,连带着方才产生的那点愁思和悸动都被很好地掩盖。
贺祺然现在杀气腾腾地想,要回去拉着段清扬劈叉。
虽然他们的舞蹈里压根没有这个动作,但贺祺然就是想任性一把。
俨然不觉得段清扬会拒绝的贺祺然这么想。
王源德做题做得头昏眼花,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白得晃眼的白炽灯,默默挪开了眼神,落在他有着一张好脸的同桌身上,瞬间觉得自己被治愈了。
王源德:谢邀,我觉得看好看的人真的可以延长我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