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玲笑着摇头道:“我看这是很好的,我那几个女徒弟,打死崩不出一个屁来,成天倒是用功得很,用错地方也不知道”,说到这里,突觉言辞不雅,便又正色道:“对啦,你要问什么?”。
雷秉想了想,说道:“我之前习过掌门的‘松涛剑’,虽然不过数月,却也有一点心得。我,我总觉得,觉得...”。
陆玉玲笑道:”觉得怎么?但讲无妨“。
雷秉道:”我总觉得有些地方十分生硬别扭,比如说‘苍松迎客’这一招,本来是大开大合,极为洒脱的一剑,但出剑之时,又偏要走侧锋;再比如那一招‘夜半松风’,本来是蛰伏蓄势,突发制人,但又护住全盘,似乎有些首,首鼠两端“。
陆玉玲摇头道:”我对松涛剑不甚熟知,但你说这两招我还晓得。我看这正是咱们华山剑法高明之处,须知攻守相和,不能全走偏锋。你觉得别扭,是因为你习练不够的缘故。须知我华山派创派祖师费剑客乃是一代名家,这华山三剑,松涛剑,晓风剑,狄花剑,乃是他毕生心血,直到九十高龄才创建完毕,其中自有许多门道,并非一望便知,你要多加领悟,不可妄自揣测,否则走上错路,迷途难返“。雷秉本待再问”狄花剑“的生硬之处,听到陆玉玲这么说,便就止口了。
这一日得师父陆玉玲允许,雷秉下山去看王采乔。雷秉天不亮便收拾行头,一路心急如焚赶到山脚,便见顾彪之母倪氏在街头吆喝着卖竹艺。倪氏见他下山,甚是欢喜,便要收拾摊子回去做饭招待。雷秉止住她道:“伯母不用,王姑娘在家吗?”。
倪氏似有几分欲言又止,说道:“她在家,还有一个男子,和她一起”。
雷秉听得一惊,问道:”哪个男子?“。
倪氏道:”我当时不便细问,瞧来他们是老相识了,你去看看便知“。
雷秉心中扑通一声,便想到了宁绍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