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抽搐，表情痛苦又疯癫，被卸掉的下巴大开着，不断有口水流出，还发出意味不明的惨叫声。

宋光亮只皱眉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情况——毒瘾发作，约莫是因为刚才在心理上受到了刺激导致的？他对陈哥道，“怎么，昨天他卖老婆的报酬没给他么？”

陈哥嫌弃的瞥了眼在地上扭动的孟新荣，他们虽然是贩毒的，但自身可尽量不会去碰那玩意儿，“给了的老板，不过这家伙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还是我们的人放的，手上刚拿到钱就得还回来，所以没钱去买‘天堂’。”

“哦，这样么。”宋光亮表情淡漠，忽然又看了眼一旁神色仇恨至极，但被压制无法动弹，只能死死盯着孟新荣的少女，眼神变得玩味了起来，

“小陈，把那小姑娘松开，人家父女的事情我们就别插手了。”

陈哥没有废话，立马照做，于是孟芊在感觉到身上的压迫感没了的瞬间，便暴起冲到在地上翻滚的男人身边，不顾一切的疯狂攻击，后来甚至嫌弃自己力气太小，干脆用牙狠狠咬下来对方身上好几块儿肉，

而孟新荣因为毒瘾发作，神志不清，根本没意识到周围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身体忽冷忽热，浑身每一块儿骨头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食一样，疼的他几欲昏迷，但却偏偏昏不过去（注1），只能像一团烂肉似的不断抽搐翻腾，甚至孟芊的攻击还稍微让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舒缓了一点儿。

驻足饶有兴趣地欣赏了好一会儿，直到孟新荣毒瘾暂时平息，此刻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儿好肉——其中一半是被少女攻击，一半是他自身折腾磕碰的，而孟芊也披头散发，在疯狂发泄仇恨的过程中被孟新荣无意识的打中了不少次，模样有些凄惨，宋光亮才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这场还算有趣的戏剧可以结束了，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水果刀，随手扔到孟芊脚边，没有说话。少女则抬头透过凌乱的发丝冷冷的看了宋光亮一眼，没有去捡那把刀，而是趁着孟新荣此时逐渐恢复神志，却因为力竭和伤重难以行动，只能瘫痪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之时，果断的扑到了他身上，像是野兽一般用牙齿死死咬住男人的喉咙，

孟新荣瞪大着眼，发出惶恐至极的呜啊声，想要阻止孟芊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卑微恳求的眼神看向宋光亮，却发现对方根本无动于衷，反而抱着手一副看戏的神情，

于是少女手脚撑地发力，僵持片刻，伴随着一道喷涌的血箭和孟新荣绝望的眼神，猛地仰起了头，披散的发丝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