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继续说……”
对于当初的故事,他其实很早就有了推测,如今细细从头验证一遍,也是林奕的诉求之一。
沈樵无奈地咂了咂嘴,悄然看了眼在审讯室窗外眼神要杀人一般的夏初霁。
特别行动小组的众人都以为林奕会先审那个“鹧鸪”的成员,毕竟对于国安署来说,“鹧鸪”才是头等大敌。
至于高培元的事情,人证物证齐全,判刑早已铁板钉钉,早审晚审意义不大。
但是林队就是决定先审高培元,引得对“鹧鸪”痛恨无比的夏初霁急的都要杀人了。
最古怪的是,林队还不允许任何人提审那人,具体理由也不说,搞得小组里都很大意见,不得已只能自己来做和事佬,配合林奕先提审高培元。
高培元见林奕示意他继续说,咽了口口水,便继续道。
“郑廉的事情登报后,获得很多底层民众的支持,尤其是大量游走在温饱边缘的矿工,无形之中也助推了我在议会的地位,让我的支持率不断上升。”
“你便是那时意识到郑廉的政治价值?”林奕嘲讽地反问道。
“算是吧……”高培元点了点头,表情有一丝苦涩,“他的报道,也变相把我架了上去,一些支持我的民众,甚至称为我“矿工之幸”。到了这么一个地步,我不帮郑廉都说不过去了,只得亲自带着他疏通各种关系,费了好大功夫,才在职工保障意识尚未崛起的98年,将一个横跨西城的矿工工会建立了起来。”
“这不仅使原本只是不知名小议员的我声名鹊起,第一次有了冲刺竞选西城区长的想法,也让我意外发现了这个小小年轻矿工的能量和几乎刻在骨子里的政治才能……”
“于是,我成了他的伯乐,带他走上了政治的道路……”
林奕冷笑一声。
“伯乐,是指杀了他的伯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