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人口大迁徙,唯赴东北者以“闯”字称之,足见其艰难险阻。
而此等宝地,终为东邻所窥伺,二十世纪初,倭寇入侵,辽宁境内铁矿纷现,如铁石山、鞍山诸地,皆遭掠夺,尤以大孤山为甚,海拔顿减,铁矿流失无数,其状惨烈,令人痛惜。
赵吏叩首十八,方起,召其子赵勇,密令驻守,粮饷不足则向辽东巡抚孙承宗筹措,并嘱其严守铁矿发现之秘,以保荣华。赵勇誓言旦旦,誓死守密。
"嗯。"
此言一出,赵吏颔首微笑,满意之情溢于言表,随即携数位亲信及徐谦,浩浩荡荡奔赴辽阳城。
望着赵吏渐行渐远的背影,赵勇心中不禁浮想联翩,暗自盘算:“倘若干爹能执掌铁厂,成为一方主管,我岂非也能顺水推舟,谋个副职之位,共襄盛举?”
从冬末至春初,时蔬稀缺,腌酸菜俨然成为百姓冬日里的温暖慰藉。
即便夏日已悄然降临,宫中却传出奇闻,皇后竟对酸菜情有独钟,引得众人纷纷揣测是否身怀龙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酸香,朱由校轻启朱唇,哼唱起小曲儿,嘴角挂着一抹满足:“酸菜炖豆腐香,龙椅亦不换此香。”
“陛下所吟何曲?”
一旁,徐慧儿手捧豆腐,眼眸如星,好奇地望向沉浸在旋律中的皇帝。
“此中真意,非童稚所能解。”
朱由校轻抚慧儿发梢,目光转向正忙碌于炊烟之中的徐婉儿,悠悠道:“世间至美,不过一食一瓢饮。”
慧儿懵懂点头,童声软糯,不解其味。
正当众人静待佳肴之时,门外传来通报:“北直隶按察使赵于逵,督察漕运事毕,特来觐见。”
刘时敏悄然至皇帝身旁,附耳低语后,呈上奏章。
“漕运之事,又有何新章?”
朱由校接过奏章,未及细阅,先问缘由。
“赵大人禀报,去年漕粮除辽东专供外,余皆安然抵京。”
“区区汇报,何劳面圣?”朱由校挑眉,瞥向似有所悟,“怕是另有隐情。”
小主,
刘时敏轻声道:“赵大人闻陛下设转运司,心有所感,欲陈己见。”
“漕运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百万河工生计所依,不可轻举妄动。”
朱由校沉吟片刻,挥手示意,“告诉他,先稳当前,保今年漕粮无虞,余事待议。”
“奴婢领旨。”
刘时敏躬身而退,步履匆匆。
朱由校目光追随其背影,对赵于逵之奏章兴趣索然。
此人名姓,于他而言,不过陌路相逢。
“赵于逵……”他口中轻念。
此人何方神圣,竟欲插手漕运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