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熊廷弼与辽东已情深意厚,适逢废卫设府,文治渐兴,他自是义不容辞,力挺新局。
事毕,他步入班房,展阅孙承宗之书,不禁赞叹:“孙公真乃国之栋梁也。”
小主,
字里行间,尽显对同僚才干的认可。
昔日文官争权夺利,而今辽东新府,虽地处偏远,却也成了仕途新径。
然则,此地急需实干之才,非投机者所能胜任。
念及此,熊廷弼提笔疾书,奏章字字珠玑,既述辽东现状,又陈用人之要,言辞恳切,尽显忧国忧民之心。
一个时辰后,笔落惊风雨,一篇奏章成,辽东之未来,似已隐隐浮现于字里行间。
细品数遍,删繁就简后,熊廷弼方启奏章之纸,挥毫誊录。
相较于熊廷弼在军卫所大刀阔斧的改革,杨镐于凤凰城则稳如泰山,不动声色。
帝命杨镐主导改制,然其自知身负骂名之任,实为熊廷弼辽东侧翼之盾,默默守护,为毛文龙之袭扰建奴铺路,改制之事,则全权交由熊蛮子与孙帝师操持,自己仅挂虚名而已。
而辽东军政之外,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此刻却是眉头紧锁,烦恼缠身。
范家通敌之事,愈演愈烈,宣府、广宁卫所乃至李成梁旧部,乃至东线毛文龙,皆涉其中,令骆思恭始料未及,心生怯意,终决定收手,言归京城。
“天寒地冻,世事如冰。”
广宁城头,孙传庭迎风而立,观将士操练,心中暗忖:英才无论何处,皆能熠熠生辉。
南海练兵、知县履历,为他接管广宁军政铺就坦途,亦或仗兵威震慑,令卫所军官闻风丧胆。
“去年草原白灾肆虐,蒙古可有异动?”孙传庭问其长随。
“回禀东家,暂无波澜。”
赵舒摇头,袖手而答,续言察哈尔部之惨状。
孙传庭闻言稍安,仍忧蒙古饥民铤而走险,赵舒则以互市与军力为解,言其不敢轻举妄动。
谈及辽东防务,孙传庭摇头苦笑,辽军疲软,难当大任,言及主动出击,寻觅战机。
又及卫所田地分配之事,赵舒报以顺利,言东家之威,无人敢抗,军户虽有微词,终因粮食之赐而平息。
孙传庭则忧虑战事平息后,辽西再生波澜,赵舒则以圣旨为凭,安抚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