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亲呈赵于逵两道奏章副本,众人观后,皆眉头紧锁,未曾料及朝廷漕运竟沦为商贾之便道。
“赵卿之言,是否过甚其辞?”
毕自严率先质疑,他虽历仕南方,却未涉漕运,知之甚少。
袁世振抢先一步,躬身请罪:“臣知而不报,罪该万死。然此三人根深蒂固,臣若妄言,恐难逃毒手。”
朱由校宽宏大量,免其罪责,并言:“卿等所虑非虚,然朕意已决,必先整顿漕运,确保京畿粮饷无虞,漕军安定。”
言毕,满座皆叹:“陛下高瞻远瞩,臣等望尘莫及。”
目睹皇恩浩荡,言辞温婉,殿内三人心弦稍松,知圣意非强硬之途。
“朕今日召集尔等,实乃心中有策,欲共商大计。”
“朕欲仿效西山、石景山商贾之智,将漕军之制,化整为零,转为商行,专司河运,无论宫闱还是市井,货物流通,皆依里程计费,公平合理。”
“陛下英明,臣以为此计可行。”
毕自严率先启唇,言辞恳切。
“大明漕运沉疴已久,此番变革,或能拨云见日,重振漕运。”
“然臣虑及,贸然昭告天下,恐漕军哗然,犹如崇祯裁驿,激起波澜。”
此言一出,暗喻变革之艰,需谨慎行事。
“漕运之困,根源在于运力不济。”
朱由校目光如炬,直视毕自严。
“朕意已决,先遣商行试水,摸清脉络,再做定夺。”
“陛下高瞻远瞩,实乃圣明。” 三人相视一笑,心悦诚服。
随后,袁世振拱手进言,言辞凿凿:“陛下,臣请调虎骧卫中郎将祖大寿赴凤阳征兵,以防不测。”
“此为何故?”
皇帝微露疑惑。
“赵于逵之弹劾,已传遍朝野,王纪等人若闻讯,恐生事端,阻断漕运,以作要挟。”
袁世振一语道破玄机,暗指东林党之险恶。
“此言有理。”
朱由校颔首,对东林党之行径,心中已有所判。
“朕即刻下令,祖大寿领兵南下,稳控凤阳。”
“陛下圣裁,臣等拜服。”
三人再赞,心中暗自庆幸,遇此明君,国事可期。
“另,朕欲开放漕运于民间,尔等归后,各拟密奏,详陈利弊。”
“臣等谨遵圣谕。”
三人齐声应诺,心中激荡,知此乃国运转折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