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回报,院中女真头目近日少出,仅遣仆从采购。半时辰前尚有动静,现已沉寂。”
“信号已发,动手!”骆思恭果断下令。
刹那间,锦衣卫如鬼魅般包围小院,王宇率队翻墙而入,悄无声息。
“院中可有犬吠?”王宇低声询问。
“有犬,但已药倒,正酣睡。”小旗官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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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轻启,一女真壮汉,衣衫不整,踉跄而出,正撞见满院锦衣卫,惊愕之余,怒骂连连。
院内顿时乱作一团,锦衣卫迅速占领各屋,将女真悍匪一一擒获。
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夜袭,也在月黑风高之夜。
“砰!”
电光火石间,王宇目睹建奴眼神骤变,旋即飞脚而出,直击其胸。
“动手!”
随着王宇的雷霆一击,院中回荡起他的一声断喝,紧接着,踹门声此起彼伏,宛如战鼓齐鸣。
“啊!”“勿动!”
润成被一脚踹得踉跄倒地,正欲挣扎起身,两名锦衣卫已如影随形,将他牢牢制服。
另一厢,巴尔特于朦胧梦境中被润成的惨叫猛然惊醒,窗外人影绰绰,他本能地伸手抓向身旁的钢刀。
然而,指尖刚触刀柄,房门轰然洞开,一柄利刃已精准无误地斩落在他握刀的手上。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又一奸奴束手就擒。
正堂之内,王宇手持火折,点亮火盆,环视四周,沉声下令:“此屋内外,细至地砖,皆需彻查,勿遗蛛丝马迹,尤其是文字记载之物。”
“遵命!”
锦衣卫迅速行动,不多时,辽东城中的据点内便回荡起阵阵哀嚎,持续半晌方歇。
王宇手持供状,步入院中,只见骆思恭持绣春刀而立,英姿飒爽。骆思恭虽不嗜酷刑,却深知其效,此刻面露欣慰之色。
“大人,收获颇丰,大鱼已落网!”
骆思恭闻言,双眸一亮,接过供状细阅,随后展颜一笑,将供状交还王宇。
“继续监视鲁家,若其异动,即刻拦截。我需赴沈阳面见熊廷弼,此件事务,全权交由你处理,务必保密。”
“卑职领命!”
十一月初三,晨光熹微,熊廷弼正欲巡视军务,忽闻门卫禀报骆思恭求见。
“骆思恭?他终于来了。”熊廷弼心中暗忖,既有期待亦含忐忑。毕竟,锦衣卫乃皇权之鹰犬,其来意难测。
然念及二人同籍湖广,虽非深交,亦算故人,熊廷弼遂整衣相迎。
“骆指挥久居辽东,可有斩获?”熊廷弼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骆思恭微微一笑,深知熊廷弼性情直爽,遂坦言相告:“我等已探明一条资敌线路,源头直指辽阳鲁云飞。”
熊廷弼闻言,眉头紧锁,鲁家在辽阳势力庞大,非有确凿证据,不可轻举妄动。
“可有实证?”
“山西商户之供词,叶赫女真之证词,皆已到手,铁证如山。”
熊廷弼闻言,捋须沉思片刻,终是点头认可:“既如此,便依律行事,不可姑息。”
“妙哉!”熊廷弼拍案而起,朗声应道。
“敢问大人,策略何在?”
“此事非同小可,需谨慎筹谋。”熊廷弼沉吟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