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庙堂,身不由己。”韩爌对此并不意外,深知辅臣之位,难坐亦难弃。
月余之间,韩爌已深感辅臣不易,需有智者引领,否则难免步刘一爆后尘。
“方从哲病退在即,大明朝堂,除叶公外,谁堪当此大任?”韩爌试探。
“天下之事,非你我所能左右。”叶向高淡然回应,实则内心波澜不惊。
叶向高深知韩爌伎俩,遂以恭顺之态回应:“叶某虽承众望,然陛下圣裁,非我等所能预谋。”
二狐狸于月下长谈,直至夜深,韩爌方悄然离去。
二人虽避人耳目,却不知宅内另有洞天,墙有夹层,窃听者在侧。
典察府内,魏忠贤正聆听傅应星汇报,眉头紧锁,满脸疑惑。
“韩爌欲推叶向高为首辅,却遭拒绝?”魏忠贤惊疑。
接过记录,魏忠贤细读之下,怒由心生,尤对缪昌期“四贼”之语耿耿于怀。
再观二狐对话,魏忠贤更是头大如斗,字字清晰,却难解其意。
“速探福建叶向高已至,为何浙江沈淮尚无音讯。”
魏忠贤下令。
原本,魏忠贤欲直谏皇帝,指叶向高不忠,欲将其逐出京城。
然念及泰昌遗诏,小皇帝对叶向高之冷淡,仅予修实录之职,魏忠贤遂生取而代之之心。
然思及刘时敏之智谋与圣宠,魏忠贤终是决定先访司礼监,与刘时敏共商对策。
宫中四府鼎立,魏忠贤与刘时敏虽位同权重,但近来魏忠贤愈发觉得刘时敏深得圣心。
他素来敬重位高权重者,更知进退之道。
“此事错综复杂。”刘时敏闻言,放下奏章,凝视魏忠贤,意味深长。
此言岂非欲置叶向高于炙手可热之境乎?”
“哦?愿闻其详。”
闻刘时敏之言,魏忠贤双眸微转,狡黠之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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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位机智过人的刘公公,多请教总无坏处。
“斗胆请刘公公释疑。”
“叶向高,前朝栋梁,离京已逾七载。圣上之意,明摆着不欲复用,故遣其至翰林院编纂实录,以示冷落。”
“此刻,内阁重臣韩爌竟私访叶向高,试想圣上知晓,心中会作何感想?”
“圣上必对叶向高心生猜忌,对韩爌亦不悦。”
魏忠贤闻言,颔首微思,轻声言道:“如此,我便向圣上禀报,二人似有结党之嫌……”
“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