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修书旧友,探其虚实,为破辽沈献计。”
努尔哈赤微微一笑,虽心有不屑,仍温言鼓励:“善哉,若得此图,功莫大焉。”
心中暗忖,李永芳乃笼络明人之桥梁,不可轻弃。
“大汗明鉴,凡助我大金克辽沈者,必厚赏之。”
努尔哈赤此言一出,李永芳再拜谢恩,心中却明镜高悬,知此不过客套之语。
莽古尔泰性急如火,提议强攻奉集堡,却被阿敏以“坚壁清野,火器犀利”为由劝阻。
阿敏深知,强攻之下,伤亡惨重,非嫡系部队首当其冲,心痛不已。
黄台极则提出围点打援之策,以汉军守城之固,野战之弱为突破口,三路并进,环环相扣。
代善与阿敏闻计,皆表赞同,唯求避免莽撞行事。
努尔哈赤沉吟片刻,思绪飘回萨尔浒之战,忆起昔日以少胜多之壮举,深知强攻非长久之计,策略为上。
于是,他缓缓点头,认可了黄台极的妙计,心中已勾勒出一幅辽沈之战的宏伟蓝图。
然而,熊廷弼在辽东的一番整顿后,犹如春风化雨,各地守军火药之需得以充盈,乃至京城火药库几近告罄,堪称“库存告急,烽火连营”。
往昔交锋之初,熊廷弼一展其雷霆万钧之势,齐射之下,如疾风骤雨,直令努尔哈赤胆寒,避其锋芒,犹如“虎蹲炮鸣,声震四野,敌酋退避三舍”。
时至今日,若欲强攻,后金军力无异于以卵击石,代价之重,难以承受。
试想奉集堡之壕沟,欲平之,恐需六千人血肉之躯作铺垫,其惨烈,可见一斑。
“黄台极之策,实乃上策也,吾等当从之。”
此言一出,尽显决策之英明,犹如拨云见日,指引前路。
………………
元宵佳节,月满人未圆,年味渐阑珊。
熊廷弼,这位湖广豪杰,孤身置身于经略府邸,沉浸于皇恩浩荡的册页之间,家眷未随,孤影伴灯。
正当此刻,步卒游击将军茅国器匆匆步入,带来边疆风云变幻的消息:“经略大人,内喀尔喀蒙古急报,其首领宰赛竟被建奴释归,此举意味深长。”
熊廷弼闻言,眉头紧锁,思绪如潮:“宰赛之归,建奴何意?莫非欲结蒙古诸部,共谋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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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宰赛,此人乃内喀尔喀五部之雄,曾与建奴铁血交锋,虽败犹荣,亦为我大明守土有功之臣。
往昔铁岭之战,宰赛虽受熊廷弼之银,却亦怀私心,终致兵败被俘,间接助力辽东局势之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