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期满,户部将行文四方,颁授准售金匾,严令围剿私盐之患。”
“至于盐场解禁,尚待巡盐司与锦衣卫莅临定夺。”
“锦衣卫?”
范进雄闻言,神色微变,心中暗忖:盐政本是文臣领地,怎容武官,乃至皇家耳目涉足?
“此中详情,无从得知。”
长随无奈叹息,补充道,“今时不同往日,京中官员清廉之风渐盛,此消息乃辗转自户部胥吏之口。”
范进雄颔首,碧玉戒指轻扣栏杆,目光穿透喧嚣,凝视下方商贾和谐交易的景象,心中盘算着家族在盐业中的微妙布局,如同在刀锋上起舞,力求稳妥。
昔日范家借李成梁之势,燕山通途,辽东贸易风生水起,而今熊廷弼铁腕治乱,走私之路几近断绝,二弟范进财的失踪更是雪上加霜。
辽东商道,已成过往云烟。
此时,大堂中央,李长贵凝视着银秤,手中银币映出他心中的忧虑:“这银光闪闪的宝贝,何时能落入我等之手?”
王掌柜眼尖,见币生喜:“此币何来?借我一观。”
李长贵不解其意,却也大方相借。
王掌柜两指轻夹,一吹之下,嗡嗡作响,赞叹之余,询问道:“你家库存几何?”
“意欲何为?”
李长贵反问,戒备之心油然而生。
“我愿加价两成,换取此币。”
王掌柜直言不讳。
李长贵嗤之以鼻,银币回归掌心:“市场之热,你我心知肚明,此等稀缺之物,岂是轻易可换?”
银币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李长贵继续说道:“一枚当二,供不应求,京城日限三万,各路商贾云集,争相竞换。”
王正德闻言,虽心向往之,却也知难而上:“产量何时能增,实乃未知之数。”
白思商人冷言相告:“宝泉局日铸十五万,九万入内库,三万归度支,三万散民间,大户优先,我等小本,恐难分羹。”
王正德闻言,胖脸微皱,心存侥幸:“内库、度支之银,终归流通,或有转机。”
白思摇头苦笑,揭露真相:“袁侍郎掌舵应天府,大户专享,我等小户,只能望币兴叹。”
一番对话,商海沉浮,各怀心思,范进雄立于二楼,凝视这一切,心中已有了更加深远的筹谋。
"国库银荒,预计未来新增之财,首要惠及顺天府。"
"呵,那群南地的朋友。"
"陛下身在顺天,怎反予应天府恩泽,令人费解。"
自元朝遗梦,南北裂痕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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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南人欲争银币配额,众怒难平,皆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