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我哭叫,巧克力和苹果派根本没有可比性,蝙蝠们就非要拆散我们吗?

那一刻,痛失所爱的我悲愤交加、怨天恨地、怒从心中起——

我啃!

巧克力蝙蝠们永远不敌这一招,被我连扭带蹦卡住脖子一阵乱啃,立马方寸大乱。

蓝眼睛蝙蝠到底经验不如大蝙蝠老道,它在这场快捷但迅猛如火的拉锯战中身心俱疲,一时不慎,把烫手的我甩了出去。

而我就等着这个破绽,当即纵身一跃,扑向被捆成粽子挂在蝙蝠爪下的美味小点心,不管三七二十七先咬一口。

咔。我叼住苹果派挂在脖子上的挂坠,嚼吧嚼吧把吃起来很像生锈铁皮的挂坠吞了,竟然尝到了让我浑身舒适的味道。

我大受鼓舞,紧接着对着苹果派本尊又是一口——

咔!

……好痛!

我的牙居然被苹果派磕松了?

这苹果派是落烤箱里被烤成炭了么,怎么会比大蝙蝠还梆硬!

我勉强咽了些表面溢出的酱汁,表情没控制住愈加扭曲:天呐,甚至连番茄酱都变味了!

我难过得变形。

但悲痛了一秒,我又重新振作起来。苹果派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有的吃就很好了,不能太挑剔。

因此,此后的下坠期间,我始终坚持不懈地抱着硬且变味的苹果派磨牙,相信在我的大毅力之下,总能找到胜利的突破口。

蝙蝠们也锲而不舍,接连使出各种邪恶手段,只为将我和苹果派分开。

而我,绝不屈服!!!

——如此这般艰难拉扯数十回合以后,在某些人精疲力尽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天终于亮了。

不对,是我终于醒了。

意识回拢,未来得及远去的梦现下还很清晰。

我感受着胃部的安稳,身下轻薄布料的柔软,放心地把自己摊平。

短暂回味了一番梦中巧克力的甜美,为不知道有没有啃到的苹果派痛惜了十秒,我这才懒洋洋地睁眼,循着幽幽飘来的香味来源一跃而起:“布鲁斯晚上好,B先生晚上好!好香,我们是不是要吃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