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忘记,在这个县令的职位到手之前,他差点被革职。
也就是说,先县令手里是有他的把柄的。
仵作也是知道这一点,忍不住问:“若是严大人将此事透露给陛下,陛下顺着查出了你的过错,那又该怎么办?”
她眼睁睁看着莫县令从一个女子扮男装入了官场,一点点坐上了主簿的位置,又因机缘巧合,成了如今的县令。
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若是在那件事情还没完成之前就被革职,那才真是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越想,仵作越忧心。
县令将食盒收拾好,笑道:“若先县令还有能力控制我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张扬地处理徐府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
仵作好似想通了什么,“先县令出事了?”
莫县令嘴角上扬,他记起了只身一人去徐府的那日。
他原本心底是不怎么有把握的,但既然被夹在了百姓和县衙之间,他就必须做出点别人都没做过的事情来。
不然,又如何能想办法坐稳这个县令的位置?
正巧在那时,他在巷子里遇到了郡主。
郡主告知他两个消息。
第一,陛下派来的眼线马上到澄县。
第二,先县令早已在归乡途中不慎摔下马身亡。
正是有了这两个条件,他才没了后顾之忧,敢放手去处理徐府的事情。
“只是有一点,”莫县令的表情有些凝重,“我没找到收拾先县令尸首的人。”
若是没猜错,他失职的“证据”被先县令随身携带。
若是不想将证据落入其他人手中,就必须提前一步去寻找。
可他得的消息比郡主晚,想必,那证据早就落入了他人之手。
现在给他留下的唯一出路,就是揪出在背后搞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