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翠柳趁机甩开一哥,恨恨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向了东厢房。
一哥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然后就进了府里。
仵作立刻出现,假装只是路过,实则往府里偷看了一眼。
那个男子朝着正堂的方向去了。
而此时的大门口站着门童,正当她在发愁怎么溜进去送药时,徐启宸适时地出现了。
“劳烦。”徐启宸接过她手中的药包,客气道。
仵作点头离去。
-
徐府的后院不像是一般大家那般,几个女子斗得你死我活。
她们甚至不太关心徐府的继承人到底是谁。
对她们来说,是自己儿子,亦或者是阿玫,都无所谓。
徐裕也清楚这一点,可妾室们无所谓,并不代表他也无所谓。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最后的继承人是自己的儿子。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有女子当家的。
哦不……也许有,他前妻便是。
可嫁了人,资产不也就归他了么?
是夜,徐裕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没睡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这几年的光影,一想到他因娶了一位好姑娘,就奠定了自己后半生的荣光这件事情,他就忍不住偷着乐。
他后半生自然是光彩的、夺目的、令人胆怯的。
只是他心中依旧有一个难以忘怀的时刻。
那就是在与前妻和离时。
他大笑着吞下前妻大半财产,几乎让她净身出门。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也许是贪婪,也可能是想看她后悔,或者想让她跪下来求自己,然后安心地做他后院的一员。
可前妻并没有。
她在看见自己的财产被尽数剥夺后,也显得毫无波澜。
简直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