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姑姑听见太后的话，犹豫了片刻，那看似温和的眼底出现了一抹杀意：“太后，既然玫婕妤已经是废棋了，不如斩草除根。”

“不必。”太后抬手制止了素雅的话。

一，皇后恐怕也不是她可以轻易开罪的人，若说以前的皇后是一张白纸，那么现在的皇后，倒真是让她看不明白，有些深不可测。

二、她年岁渐长，在这种非必要的事情上，已经不想沾染鲜血了。

三、玫婕妤留着，还能再用一用。说不定，日后还能成为对付皇后的一把利刃。

太后略微有些疲倦地合上了眸子，声音清冷：“皇后现在善待玫婕妤，若是玫婕妤没了，你认为皇后会善罢甘休？”

这话倒是问住了素雅。

素雅在后宫生活这般多年了，还曾经伺候过先帝惠源皇后，从未见过皇后和嫔妃关系如此融洽的。

听说先前玫婕妤还在皇后娘娘宫中小住过几晚，二人关系如同闺中密友一般亲昵，太后说得对，暂时是动不得的。

就在素雅姑姑沉思不语之时，太后低声道：“婉柔那边，若是能出来就罢了，若是出不来，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慎刑司内，被折磨得一脸苍白的婉柔正无力地蜷伏在地，而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这慎刑司的手段，果真是名不虚传，若非她心中一直惦记着王爷，只怕她已经招了。

但是不行，若是她没了，王爷就真的一辈子都会是庶人，再也无法回到皇宫中来了！

想到这些，趴在地上的婉柔攥紧了身下的稻草，眼底一片清明。

就在这时，慎刑司牢狱走廊处传来了脚步声。

这两日受到折磨的婉柔身子下意识一颤，与此同时，她所在牢房的锁头被人打开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