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宁是被一串果子砸醒的。
昨晚她还没来得及给他脖子咬出血,就被那只死狐狸弄晕了。
她抬手揉了揉酸疼的后脖颈,把白琮月在心里骂了千遍万遍。
“醒了。”
谢临濯的声音恍如切冰碎玉,赵时宁连忙寻声望去,随之身体一颤,瘫坐回了地上。
“师父,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说话的嗓音也不自觉的随着身体共同发颤,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那把闪烁着寒光的神剑。
谢临濯端坐于石凳,手里一方帕子缓慢地擦拭着手中的寒霜剑,明明还是以往面如冠玉,雅致疏朗的模样,恍如无情无欲的玉观音,没有一丝烟火气,可赵时宁莫名觉得今日他有些不同。
他没有答话,反而轻声问她:“昨日为何不逃?”
赵时宁抿了抿干涩的唇,嗓音也变得艰涩:“我为何要逃?我喜欢师尊,想一辈子都在无羁阁陪着师尊。”
“又说谎。”
他表情还是平静的,冷淡的,可手中的剑一声嗡鸣,直挺挺地抵在了赵时宁的心口。
赵时宁本能的开始心绞痛,梦中每日重现的场景照进了现实,她的呼吸越来越凌乱,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师尊……你要杀我?”
她尽量忽视抵在胸口的长剑,将祈求的目光投向谢临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