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濯低头望着她垂死挣扎的样子,神情出现了一丝仙人的怜悯,本来他没有要她非死不可,这些都是赵时宁自找的。
她不该一次次不知死活招惹他。
赵时宁被他的怜悯刺痛了心脏,她不明白他这是在做给谁看?这无羁阁里除了他们俩也就那具冰棺里的尸体。
他这是在恶心谁?
赵时宁对他的厌恶已经完全不掩饰,她就算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也要将谢临濯骂的狗血淋头,抒发她难以疏解的怨恨。
“我知道,你就是为了冰棺里的那个女人。谢临濯你真让我恶心,你说我一直在欺骗你,你何尝又不是在欺骗我呢?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在骗我。我不过说几句假话亲了你两下,你就恨不得我去死。谢临濯我知道我今天逃不掉,我告诉你,我确实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这辈子也只配孤独老死在这无羁阁。”
她这话说完只觉得心中前所未有的舒畅,而谢临濯的脸色已难看至极。
赵时宁不想等谢临濯动手折磨她,她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剑的方向撞去。
纵使她逃不掉必死的命运,但这次她也要死得有骨气点。
谢临濯鬼使神差地将剑偏移了一寸,与此同时金光大震,本就重伤的谢临濯硬生生被震退数步,宽大的霜色白袍随着风刮动,他如同一只折颈的白鹤。
“白琮月……”
他缓缓擦拭掉唇边溢出的鲜血,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
赵时宁还在茫然中,完全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时宁,别发呆了。谢临濯受了重伤,快,让他受孕!】